在周亚夫的安排下。

许负、新垣平与薛季三人分別为他相面,並將预言各自写於布帛之上。

谁写的不同,便证明谁相术不精。

三人对此都没有意见。

於是,周亚夫起身来到他们面前,让三人仔细端详。

薛季心中早有定数,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他几眼。

很快,三人停下笔,由侍从將三份布帛收呈给周亚夫。

周亚夫看完后,面色平静,不见喜怒,他命侍者將布帛交予三人互相传看。

薛季接过一看,发现这三份预言中,唯有自己写得最为详尽。

新垣平写得最少,只是预言周亚夫日后能封侯拜相。

许负同样预言周亚夫將封侯拜相,只是最后还写著他会被饿死。

薛季则是复述《史记》里的內容。

【君后三岁而侯,侯八岁为將相,持国秉,贵重矣,於人臣无两,其后九岁而君饿死。】

额...

薛季微微一怔,也就是说,如今道出周亚夫预言的人,竟成了自己?

以周亚夫的出身,出將入相有极大的可能。

但许负竟然预言他会被饿死...

薛季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而这位老妇人,在看完薛季的预言后,终於不再平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周亚夫望向薛季。

“薛先生,家兄早已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即便他发生不测,也自有侄儿继承,可你却预言我三年后便將封侯,不知此言何解啊?”

薛季故作深沉,淡淡地答道:“郡守面相便是如此,具体如何,我亦不知。”

周亚夫继续追问。“那既然我能出將入相,身份如此尊贵,又怎么会被饿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时许负指著周亚夫的嘴角,从容解释道:“郡守脸上有条纹延伸到了嘴角,这是饿死的面相。”

周亚夫听完后,还是不太相信他们的预言。

毕竟这都是数年后的事,现在根本没有验证。

不过三人的预言属於递进关係,看起来並没有问题,周亚夫一时也没法发难,只能暂且作罢。

没一会儿,他便以处理公务为由,起身离开了。

眾人也各自散去。

许负起身看著薛季,明眸流转。“你叫薛道子?”

“正是。”

“师从何人?”

“我无师无门。”

许负也不再多问,只是微微頷首。“嗯,我记住你了。”

新垣平急忙上前搭话。“相士,还有我,新垣平。”

许负淡淡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而后,他们便在许负的宅邸上歇息了一夜。

翌日清晨。

正当他们整装待发之际,许负却突然遣人传来警示。

【若此时回头,尚有一线生机。】

薛季闻言心头一震,难道她真有这么厉害,能窥破天机,预见未来?

新垣平也是忧心忡忡,想著亲自求见,找许负问个明白,谁知她却以『机缘已尽』为由,闭门不见。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继续赶路。

路上,新垣平一反常態,坐在车內沉默不语。

薛季试探道:“新垣兄仍在想许相士的这句警示?”

新垣平长嘆一声。“正是,许相士相面歷来十分灵验,我们不可不考虑啊。”

“那你是打算返回赵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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