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眾人,语气激昂:“自此,修士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对干外界天地灵炁的依赖。

即便身处绝灵之地、末法之域,依靠自身道府,亦能维持修行,战力不减!”

“朱兄,”楚墨思索片刻,捕捉到关键,问道:“这『道籙』与『天籙』之间,究竟有何区別?”

方才还侃侃而谈的朱鸣顿时语塞,面露窘迫:“这个......听闻『天籙』筑基可能、大概更强一筹......吧?”

他也是道听途说,对此一知半解,难以详述。

“大概?”贏乐挑眉。

朱鸣尷尬一笑,他不过想炫耀一番见识而已,哪里晓得会被突然问住。

他轻咳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总之,上乘筑基远非下乘可比。而那些土著祭祀,力量借於外物图腾,如同无根之木。

岂能与自身开闢道府的筑基上人相提並论?我等若能晋升筑基,当以此为目標才是。”

话题至此,討论便告一段落。眾人各自盘膝调息,汲取法钱恢復真炁。

楚墨闭目凝神,脑海中却不禁回忆起主持考核的那八位筑基上人,他们都是承籙开府吗?

......

与此同时,一片依著陡峭山壁开闢出的简陋营地中。

首领模样的图腾勇士,正满脸厌恶地盯著营地中央。

那里,几根木桿深深砸入地面,杆顶之上,三个度厄弟子被长矛贯穿胸腔,无力地悬掛著,血跡已乾涸发黑。

“这些该死蝗虫,又来了!”他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石头上,碎石飞溅,“踏碎王庭,屠戮诸族,连伟大的『山岳之灵』图腾都被他们夺走!难道还不够吗?!”

一名年轻勇士咬牙切齿地说道:“首领,圣者大人战死,诸位大祭司也被抓走......我们,我们还能夺回家园吗?”

“夺回家园?谈何容易。王庭已经陷落了......”

首领眼神黯淡了一瞬,脑海中闪过那些自称“修仙者”的恶魔所带来的恐怖景象:

遨游九天的狰狞巨舰、通天彻地的恐怖法相、焚尽一切的流星火雨.......甚至连亘古长存的大日,都被战斗波及,永久残缺。

他猛地回过神来,在身旁族人担忧的呼唤中,望著度厄弟子的尸体,嘆了口气:“这处营地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

首领清楚,这些不过是对方最低级的弟子。而他的族人们,则是被修仙者当成了对后辈的“考核”。

就像部落勇士成年,需独立猎杀蛮兽证明自己一样,只不过蛮兽换成了他的同族。

片刻,首领做出决断:“我已经联繫上其他几个逃散的部落,约定在『禁地』边缘匯合。

那里环境更恶劣,但这些蝗虫也不敢轻易深入。我们要在那里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他望著士气低落的族人,努力提振精神,心中却有一股隱隱的不安縈绕不去。

不知从何时起,他冥冥中仿佛总能听到“天之灵”所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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