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约翰夫妇对他太过於溺爱,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马修嘆了口气,双手交叠在胸前:“莫兰,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是圣礼拜堂的工作。

我们作为神父,只需要开导和传教,不负责评价信徒的理念。”

“况且,今天不是你一个人去。”

“哦,还有哪个倒霉蛋?”

“是一位新配到圣礼拜堂的执事,我也还没见到他。

赫曼神父走后职位空缺,暂时没有多余的神父补充,圣母院於是下派了一位执事到圣礼拜堂。

这次也是希望,你能多帮助这位新人,儘快熟悉圣礼拜堂的工作內容。”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愿圣母保佑我们。”

坐上马车的莫兰,一想到晚上的畅饮时间又被挤掉了,嘆了口气。

他很清楚,多承担驱魔事务,有助於提升自己作为神父在教会中的声望,儘可能摆脱“驱人魔”的坏印象。

他同样清楚,约翰夫妇之所以能获得这样优质的服务,也得益於他们在“信仰捐款”上的慷慨。

眾所周知,信仰与虔诚,在圣黎昂市是以金镑为单位进行量化的。

驱魔不是打打杀杀,圣经之外,都是人情世故。

在晚上的业务到来之前,莫兰还有时间去完成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他还没有拿到“开膛手”的赏金。

顛簸的路途,终止在了哈德利街道13號的门口。

“老爹”所在的事务所,如果掛记在驱魔协会名下,以它脏兮兮的外表,恐怕早就成为流浪汉们的小家了。

这栋灰白色的房子,夹在杂货铺和裁缝店之间,已经上了年纪。

它不需要任何招牌,那抹血红的六芒星標誌,翻译过来就是“我们欢迎每一位缺钱不怕死的驱魔师,以及怕死不缺钱的客户”。

莫兰推开门,一股陈年酒气和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他妈的,又是这样。”

屋里没什么光亮,像是厚重的窗帘盖在棺材上。

一双双白的腿,隨意地从沙发和床边垂落下来。

几个女人醉醺醺地躺著,只有偶尔的鼾声,才证明她们还活著。

显然,昨晚莫兰在战斗的时候,老爹也没有閒著。

莫兰习以为常地,从老爹的小金库里抽出一叠钞票,打发走了她们。

莫兰走进里屋,那个男人果然正斜躺在本该用来接待顾客的座椅上,翘著腿,脸上盖著一份皱巴巴的报纸。

克劳斯·索恩,47岁的传奇驱魔人,渴望关怀的孤寡老人,水银之影,异端的宗教信徒,一夜二十次的骑士,眾恶魔闻风丧胆的猎手,圣黎昂市在册驱魔人们的“老爹”。

莫兰不紧不慢,用木桶在盥洗室接了半桶冰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老爹的头上。

“噗——咳咳咳!额......”

克劳斯猛地一个翻身,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甩掉脸上的湿报纸,露出那张留著鬍渣的沧桑面孔,啐了一口唾沫,怒吼著站起来:

“操他圣母的混帐东西,你这是虐待老人,懂吗,我的神父!”

“老爹,整个格里芬克王国,哪个老人像你玩的这么啊?”

克劳斯拧乾外套里的水分,晾在不透阳光的阳台上:

“所以呢,神父大人,您又来找我做什么?”

“钱,老爹。您应该从报纸上读到了,昨晚我杀死了协会悬赏的『开膛手』。”

“哦,那个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年纪上来了,忘性大,多多谅解。”

座位上的克劳斯翘起腿,擦亮一根火柴,点燃指缝间的手捲菸。

“比起赏金,我可以给你更有价值的东西,感兴趣吗,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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