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站在帕克队长的旁边,双手死死捏著裙子,指甲几乎要透过丝裙,嵌进掌心。
一开始,当看到奥赛罗的大剑像要把提图斯横劈成两半,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等到提图斯退、进、旋转、回击,反过来打得奥赛罗措手不及时,她又捂住嘴,眼里闪过些许兴奋的色彩。
面对状態明显紧绷起来的对手,提图斯的嘴角不由噙起一丝笑意。
前身为何年仅十五就获封骑士,顺利回堡继承家业?
靠得正是一手青出於蓝的犀利剑术!
如今的战斗力只会更强。
奥赛罗终究是个衝动的性子,没让提图斯等待太久。
当他望向场边的萝拉大小姐,期望从她那里收穫奋战的力量,看到的却是心上人被对手迷得不要不要的爱慕神情时,汹涌的嫉火终是压过了残存的理智。
他再次举剑衝锋,大开大闔的剑招愈发凶狠,每一次劈砍都带著玉石俱焚的狠劲。身上的鎧甲在剧烈的动作中发出哗啦的闷响,与剑刃的碰撞声一同交织成令人心悸的节奏。
面对连番猛攻,提图斯逐一招架,间或灵活闪避,越打越从容,透著对战局的充分掌控。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得奥赛罗全力砍击,隨后突然矮身,长剑从下往上重挑。由於角度的关係,奥赛罗的手腕被震得发麻,大剑险些脱手而出,他赶忙踉蹌后退。
再看向提图斯的眼神里,终於有了恐惧。
就连提图斯身后“围城者”布拉奎的石眸,都仿佛正冷冷注视著他的狼狈,这让他连呼吸都不能平稳调理。
还好,对手没有如影隨形的追击,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那是因为眼观六路的提图斯发现,场边又多出了两名新的观眾——
格雷格学士的手上正拿著一封信,面露焦急的在原地等待。陪同他的,是星芒堡的教头大卫·罗宾逊爵士。
有急信?
那么,就不陪你多玩了。
原还打算跟这免费的陪练多打两回合、顺便熟悉一下自身状態的提图斯心念一动,將剑举过头顶,继而慢慢的“背”入身后,只给对手的视角留下一个手握的剑柄……一个奇怪的起手式。
“这是你最后的决斗了,奥赛罗。”
他说。
奥赛罗没看懂对方的剑式。
从这个距离上,又能做得了什么?他根本攻击不到我……远了,太远了。
但他不敢怠慢,双手一前一后握持大剑,竖在身前,同时压低身体——標准的“低位犁势”。
这时候,庭院边一颗长势很好的岑树上,隨风落下一片树叶,悠悠飘到二人之间的半空中。
提图斯动了。
强大的爆发力和柔韧性,让他能向正前方做出极限探步,身体重心更是在一瞬之间压得比对手还低!
背、肩、肘、腕,连贯发力,手臂各处关节如同抽打出的长鞭,藏在背后的剑锋被他急速“甩”出,直到手臂与剑呈一直线,隨著提图斯步伐、动作的延伸,仿佛凭空长出一大截。
剑光掠过。
一只右手,啪嗒一声,乾脆掉落在白色的石板砖上。
大量的血液,很快染红了砖石缝隙里的绿草茬,还有断手旁的岑树落叶。
然后。
才是奥赛罗弃剑跪地,捂手痛嚎的惨象。
伏身挥刃的提图斯收起剑势,缓缓站直身躯。
他那只同样没戴护具的右手掌,此刻正诡异的攥在剑柄末端的配重球上——这正是他能“凭空”增加挥击范围的秘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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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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