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应付完心潮澎湃的兴奋少女,提图斯才有功夫去问星梭城的学士:

“格雷格学士,是有什么坏消息吗?”

格雷格学士嘆一口气:

“黑色的翅膀,总是带来黑色的消息。”

维斯特洛的黑羽渡鸦很神奇,能被各家城堡里的学士们训练来传递信件。

格雷格学士说著,就把他手上的那封信件递给提图斯。

由於著名族人“抄写员”马林·培克的关係,培克家族有別於其他武勛贵族,一向很注重阅读方面的教育。提图斯当然识字,不会像某些领主那样不是文盲就是半文盲,全靠学士帮忙读信。

羊皮纸上的笔跡相当熟悉,书写之人是夜歌城的范甘迪学士。

他在夜歌城做侍从的时候,从范甘迪学士那儿蹭过不少书读。

看完信的內容,提图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曾以骑士侍从身份,跟隨过两年半的服务对象,也是册封他为骑士的拜兰·卡伦大人去世了。

信上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夺走了这位夜歌城伯爵及其夫人、次子的生命。

开什么玩笑。

他所熟知的拜兰·卡伦十分强壮,年纪又不大,正是充满活力的时候,且以擅长剑术而闻名於边疆地贵族圈。

怎会因为一些小毛小病就丟了性命?

得知拜兰伯爵死讯的第一时间,提图斯就感到十二分的不对劲。

正巧格雷格学士这时与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瞧出来对伯爵死因的质疑。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了……

提图斯回过头,温言细语,让萝拉·布莱蒙隨那二十名布莱蒙家的族兵先回家去,顺带收敛“三眼骑士”奥赛罗·布莱蒙的尸体……至少得把他脑门上的匕首给拔出来。

被迫低头和主动放人,是两码事。特別是对多恩来人而言,更是如此。

对此,提图斯的决断下得很快。

萝拉·布莱蒙显然是一位感性主导型的情感依赖症患者,但身为伯爵继承人的她也並非平常女性。

她清楚,布莱蒙家的骑士死在了边疆地的星梭城,动手的还是星梭城伯爵,如果她还想跟提图斯的关係有所进展,自己就必须回一趟家。

“我会思念你的,提图斯,你也会想我,並来看望我吗?”

萝拉的小脸上满是不舍,就连她的火红头髮都好似没那么鲜艷了。

“我真担心,布莱蒙城的城墙是那么高,墙內还有那么多的卫兵守护……”

提图斯用手指抵住她的翘唇,像能止住她的担忧:

“安心,我的女孩儿,只要机会合適,我就会借著爱的轻翼飞过园墙,那些砖石的墙垣並不能將爱情阻挡;

还有,你的眼睛比二十柄剑还要厉害,只需你用这般温柔的眼光注视著我,任何人都无法伤害我的身体。”

少女听见她想听的,当下捧住爱人的手,动容的说:

“哦,我的提图斯,我是如此痴迷你……也许你会觉得我的举动有点轻浮。可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远胜过那些善於矜持作態的女子。”

面对大胆示爱的红髮少女,提图斯眼神柔和,轻笑出声:

“好啊,萝拉,你居然把我想像的如此愚钝?

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又怎配跟你作比?”

见少女又被哄得重新绽露笑靨,提图斯才正式告別:

“別胡思乱想了,萝拉,再会吧!

等这一朵爱的蓓蕾,经由夏天的暖风吹拂,或许会在我们下回相见的时候,开出鲜艷的来……”

提图斯不曾虚言。

只是盛夏来临之前,他先要迎接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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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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