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师兄,不知是何事情?”

宋玄尘不解问道。

他近段时间一直勤於修炼,只让侍女绿珠代为留意宗门內外动向,是以门中有些事情无法第一时间知道。

毕虎细细道来:“那钟泰宇仗著其姐庇护,在外门骄横跋扈,惹是生非。”

“今日午时,他竟胆大包天,纠集了几个同伙设局敲诈外门弟子,专挑那些修为较弱,没背景的师弟下手。”

“其中一人不肯屈从,竟遭他们围殴重创,最终伤重不治。”

“二长老得知后雷霆震怒,如今这廝已被押入水刑洞,择日便要问斩。”

“眼下他姐姐正四处奔走求人,宋师弟,你万万不可插手此事。”

宋玄尘二十不到就突破至链气七层,前途似锦。

在门中的地位早已超过一眾其他內门弟子。

自然有更多的同门释放善意。

宋玄尘经验丰富,心中明白这是对方一番好意,当即诚声道谢。

他虽与钟泰宇之姐曾有来往,但因一桩旧事,宋玄尘渐渐疏远对方。

毕虎见他態度谦逊,从善如流,心中愈发满意,脸上笑容也更热络了几分,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明白便好。”

眾人又閒谈片刻,直至月上中天,方才各自散去。

“......”

第二日,宋玄尘完成早课,准备修炼几门大威力术法护身。

修仙世界伟力归於自身,向来弱肉强食,学习几门护身法术是很有必要的。

思忖之后,决定先修炼一门名为《紫日剑诀》的剑法。

他前世曾棲身於一筑基家族,该族以剑法名震一方,镇族剑诀《紫日剑诀》刚猛霸道,同阶之中罕逢敌手。

紫日剑诀原有六式,他剑道天赋还算不错,晋升金丹后,博採眾长推陈出新,將各家剑法精髓融入其中。

不仅使剑诀威力更上一层楼,更將其推演至第九式,威力之强,已不输於金丹势力的上乘剑法。

而清虚山自初代祖师『清虚道人』开始,门人弟子多以飞剑之法纵横云梦洲修仙界。

故而宋玄尘日后使出剑诀,亦不突兀。

一念至此,他立即回忆修炼法门,运功修炼起来。

可修炼不久,忽然察觉到洞府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宋师弟,师姐我有急事相见。“

宋玄尘闻言眉头微皱,隨之似乎想到什么,旋即掐诀关闭洞府防御阵法。

一位紫裙女修快步走入洞內,艷丽的脸上写满焦急:“还请师弟救我弟弟。“

来人正是钟泰安之姐『钟婉寧』,有著链气六层修为,拜於一位宗门宿老门下。

钟婉寧走入洞府,却在看清楚宋玄尘面容的瞬间心头一跳。

只见往日那个彬彬有礼的师弟此刻神色淡漠,一双眸子此刻更是深邃得令人心悸,仿佛变了一个人。

但她无暇多想,再次道:“宋师弟,我弟即將押往执法堂问罪,你赶快去救他。”

“钟师姐,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玄尘语气平静。

对方之事,其实他昨日已从毕虎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宋师弟,我弟弟虽然顽劣,但杀人之事断然做不出来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或是那弟子身上早有恶疾。“

“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向掌门求求情。”

钟婉寧急切解释,泫然欲泣。

“无故殴打同门已是重罪,更何况闹出人命。“

宋玄尘淡淡开口。

残害同门是门派大忌,无论哪个势力,都不会轻易揭过。

更何况宗门正值多事之秋,人心惶惶,他更加不会答应。

而钟泰安之事,也从侧面证明宗门人心浮躁。

不然,钟泰安及其同伙岂会下重手。

见其態度冷漠不愿相救,钟婉寧神色一变,冷声威胁道:“宋玄尘,你莫非要我將小眉岛的事说出来?“

闻听此言,宋玄尘面色沉静,脑海中却瞬间浮现出有关小眉岛的记忆。

一年前,钟婉寧邀他同往宗门海域边缘的小眉岛,探秘一处修士洞府。

当时她言辞恳切,说是自己无意撞见,机缘难得,一人破不开洞府防御,他才答应同行。

就在他破阵之时,却有一位宗门附属家族修士突然现身攻击。

说那洞府是他先发觉的,並大骂两人是姦夫淫妇。

宋玄尘猝不及防险些重伤,幸有玄叶道人赐予的宝符,才反杀对方。

接著,两人齐力破阵,却仍是破不开,只好无奈返回。

事后,宋玄尘越想越觉不对劲。

洞府较为隱秘,怎么突然就有其他修士前来。

且若不是有玄叶道人赐予的宝符防身,怕是凶多吉少。

自此之后,他慢慢疏远钟婉寧。

眼下钟婉寧拿此事威胁於他,是因为那人的家族与师门关係较密,有数位族人进入本门,连门中一位执事都出自此族。

一旦此事揭发,定会妄生许多风波。

钟婉寧见宋玄尘沉默不语,以为他怕此事暴露,横生祸端。

不过,其也没有继续出言威胁。

毕竟今日登门主要是来求援的,若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她连忙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也柔缓了几分。

“我知道这事有些为难,但你是掌门亲传弟子,如今更是晋升链气后期,实力地位远胜我等,只有你才有能力出手相救。”

“宋师弟,你向来最重情义,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只要救下我弟,事后我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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