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职业面板

祖星，神夏国，鱸城。

周日早晨，龙翔武馆门前车流熙攘，一个个学生背著绣有『龙翔』二字的制式双肩包，与家长们挥手告別后进入武馆。

龙翔武馆五十米开外，一辆银色微型麵包车缓缓靠边，细小的轮轂越转越慢，最终静止下来，露出脏污生锈的表面。

车身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隨处可见的锈跡、脱漆、凹陷、划痕……主驾门上『核载七人』的蓝色字体，早已模糊不清。

车內，主驾的中年男子將档杆拨回空档，对后视镜里的少年道：

“这里一会好掉头，林劲你就在这下车吧。今天是你第一天上武道班的日子，好好加油吧！”

林劲留著一头微分碎盖，五官清秀俊逸，眉眼深邃沉凝，他没有拆穿父亲刻意停这么远的理由，道：“知道了，爸。我走了。”

哗——

林劲拉开侧滑门，下了车。

林志明看了眼后视镜，车后正有几名龙翔武馆的学生並肩走来，他並不想让人注意到林劲是从他这辆车下来的，连忙出声催促：“走吧，快点，別来不及了，快点关门走。”

林劲也注意到了后方来人，但他却没听林志明的，自顾自说道：“对了……”

“怎么了？”林志明询问。同时又看了眼后视镜中，已经走到车尾的几个学生，心想以后还是让林劲自己坐车过来比较好，或者再停远一点。

林劲一副一时想不起来的样子，待那几名学生走到自己身后，才从容笑道：“也没什么。你慢点开，注意安全，爸。”

他拉上车门，透过副驾驶玻璃朝父亲挥挥手，大大方方向武馆走去。

“这孩子……”林志明目送儿子的背影，眼中欣慰愧疚皆有。

林劲进入武馆，作为新生的他在前台完成登记，拿到武道服和更衣室手牌后，去到二楼换衣服。

掀开更衣室的皮帘，一股浓郁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满屋的男学生三两成群，有说有笑间，將胸前印有『龙翔』二字的白色武道服换在身上。

林劲手牌號码是『987』，他很快找到自己的储物柜所在，手腕一扬，套在手上的手牌贴住电子锁，『滴』的一声，柜门解锁。

“林劲？”

正欲换衣服，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林劲回头，看到一个娃娃脸少年。

“陈瑜？”林劲认出对方来。

对方已经换上武道服，一边系束腰，一边惊喜道：“林劲，真的是你啊！这么巧？好久没见了！”

“是啊，自高一你转入古武班后，差不多快有两年没见了。”林劲一笑。

“你这是……准备通过武馆习练武道？”陈瑜问道。

林劲当初生命力不够，未能分配进入学校的古武班，按理是不適合、也没必要走武道一途了，但他出现在龙翔武馆，肯定是还没放弃武道这条路。

“嗯，准备试试。”林劲道：“你呢，你都已经是古武班的学生了，怎么还来校外武馆？”

“光靠学校的教学怎么够啊。”

陈瑜感慨道：“你也知道，习练古武，在二十五周岁之前通过龙门武考，是唯一能让我们实现阶级跃迁，搬入穹顶城市的机会，所以別提有多卷了，仅靠学校古武班的教学，是不可能在武考脱颖而出的。”

他有些伤感，嘆道：“哎，有的时候想想，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有些人生下来就在穹顶城市，有巨大的透明穹顶笼罩城市，隔绝外部污染，还能享受独立完美的生態系统、清新的空气和湛蓝的天空，不像我们只能待在壁垒城市，饱受酸雨、雾霾、辐射等污染。必须要拼命努力，才有一定机会迁入穹顶城市。”

“看开点，羡慕不来的。”林劲劝慰。

“是啊，谁让我们祖上没能在星际拓荒中建功立业呢。”

陈瑜道：“但凡有点贡献，即便不能迁移到其它星球，至少也能混个穹顶城市的户口，不用在鱸城这种壁垒城市受罪，看不到前途和未来。”

“你知道吗，我爸一个朋友从穹顶城市那听来消息，说是祖星寿命已经不足五百年，我们壁垒城市的环境，以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