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是圣子?!

药剂师听到安德烈的宣告,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说圣光教廷的人要过两天才到威兰斯吗?

那他面前这个是什么?

这么大一个圣子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他们的销金窟里?

难道……他们早就进了威兰斯,並一路追查瘟疫的线索追到了这里?

圣子该不会以为瘟疫是自己弄出来的吧?!

想到这药剂师脸上血色尽失,如丧考妣。

那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阴谋败露,恼羞成怒,企图袭杀圣子本人?!

看著身披圣袍的罗嵐和护在他身边气势如虹的安德烈,药剂师越想越觉得自己药丸。

为了不被安德烈当成邪恶密教徒立即处决,他的大脑瞬间做了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哈……哈哈,圣子大人,我说这是误会您信吗?”

他原本凶戾的眼神瞬间清澈了许多。

这位刚刚还叫囂著要拿下他们的药剂大师,“噗通”一声果断跪到地上举起了双手,同时转头对著那些还在懵圈的护卫喝道:

“都把武器放下,你们这群粗鲁的蠢货,怎敢惊扰圣子大人的巡访视察!”

隨即他俯首对著罗嵐露出了个諂媚討好的笑。

嘘,可以和解么?

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面对他那祈求的目光,罗嵐只是默默地別过头去。

他也多希望双方没遇见过,毕竟罗嵐只是想摸清城內的瘟疫情况,以便实行之后的假死逃跑计划……

虽然误打误撞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但罗嵐並不打算亲自插手这里的事,最多事后举报到教廷让他们来肃清这里……

你这么识时务早干嘛去了?

罗嵐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对方要是不直接动手拔刀相向,而是坐下来听他好好忽悠几句,这一切都还有迴旋的余地。

可事到如今,我圣袍都穿上了,身份也暴露了……

你不死我很难受啊。

见眼前的眾人自觉缴械,安德烈下意识看向罗嵐寻求指示。

却见罗嵐没有看那些跪地求饶的罪人,反而面露悲悯地望向他处。

而他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床上那个被当做原材料使用的痛苦病患。

安德烈眼神微动。

殿下根本不在意这群人的求饶和他们背后的势力,他真正看到的,是那饱受苦难的无辜灵魂……

原本消散了大半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安德烈看向那些人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了怒意。

这些人只想著求饶,可他们真的在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懺悔吗?

他们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不,他们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倘若他们心中尚且存在一丝良知,都不会对这般残忍的景象熟视无睹。

安德烈为自己刚才还想著如何处置犯人的短视而感到羞愧。

不必再等待罗嵐的命令,安德烈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这群禽兽!”他看向那群跪伏在地的人怒喝道。

“你们享受著这座城市最好的资源,穿著最华丽的衣袍,却在这里靠吸食一个无辜者的痛苦来取乐!”

他指著病床上那个被病痛折磨的男人斥责道:

“你们所谓的灵感和乐趣全都建立在他的哀嚎之上!”

“这已非人之举,而是魔鬼的行径!是对圣光与人性最彻底的褻瀆!”

安德烈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隨即对著身后那些刚赶来支援的圣殿骑士们下达命令:

“將这里所有涉事之人全部拿下!押送至威兰斯圣光教廷分部听候审判!”

“你们不能这么做!”之前给罗嵐他们带路的那名侍者听到要被押送教廷,瞬间慌了神尖叫起来,“我们可是……”

“蠢货!闭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跪著的药剂师猛地扑过来,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想活了吗?!”药剂师痛斥道,在侍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让他冷静下来。

他隨即鬆开侍者再次看向安德烈,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无比恭顺的表情:“大人,我们愿意配合教廷的一切调查。”

然而,沙龙里那群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神志不清的贵族和艺术家们显然没有药剂师的这份觉悟。

他们看到骑士们真的开始上前抓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尖叫起来:

“放肆!我可是兰顿帝国的子爵!”

“我的老师是威兰斯的首席画师!你们动我一下试试!”

“快放开我!你们这群粗鲁的佣兵,知道我是谁吗?”

这些嘈杂的叫嚷声让本就心情不佳的罗嵐眉头皱得更深了。

“安德烈,派人把这里封锁起来,然后……”他瞥向了病床上那个感染者,“把他也一起带走,顺便问问他还有什么家人能联繫的上。”

既然身份都暴露了,那乾脆把人设贯彻到底吧,顺带研究一下瘟疫感染时的具体状况。

“是!”安德烈崇敬地应道。

圣殿骑士在探查情报上或许並不擅长,但抓人这种工作还是相当熟练的。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和客户,將他们全部控制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押解犯人前往威兰斯的圣光教廷分部,离开了这个藏污纳垢的地下会所。

这番大动静立刻吸引了夜间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

民眾们震惊地看著那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和艺术家们,衣衫不整的他们此刻竟像牲口一样被圣殿骑士们粗暴地押送著,一时间议论纷纷。

不过安德烈对周围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却毫不在意。

他紧跟在罗嵐身后护卫著,同时脑海里不断回放著今天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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