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一家人看著那条被捆住四条腿,时不时挣扎几下的黄猄,都是嘖嘖不已。

“还活著,老四,你怎么抓的啊?难道真是老太公给你託梦送肉?”

杨建国打过猎,虽然不是老猎手的水平,但对山里情况还是挺了解的。

马头山深处生活著不少黄猄,却都在深山里面,不会到外围有人烟的地方,它们胆子很小又机敏,风吹草动就跑了,真要说起来的话,可比野猪还难捕猎多了,更別说捉活的。

“这你也信啊,爸,我逗谦福叔婶玩儿的。”杨兴嘿嘿一笑。

“就是去山里打个鸟,没成想在牛角坳的林子里遇到它,可能是有什么別的猛兽追它受惊了吧,摔在山坑里伤了双前腿跑不动了,刚好被我撞见。”

“我一寻思,这黄猄是麂子,麂子跟鹿差不多,血可是大补啊,现场杀了放血太可惜,不放血又容易臭膛。”

“乾脆,我就把它绑了带回家杀,也不是很重,四十斤出头的样子,活的加点重量也完全扛得住……”

黄猄学名赤麂,是一种鹿科麂属的动物,雄性长角但不长,雌性不长角,头部有隱隱的类似於鹿茸的凸起。

另外,公黄猄犬齿发达,成年后会长一对长长的獠牙。

杨兴对自己家乡大山里最有名兽类之一的黄猄,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捉回来的这只,是个尚未成年的公黄猄,头上那对角都还没开始脱落更换。

“牛角坳进山太深,你一个人去不安全,以后真要去也找人一起好做照应。”

“我知道,爸,会注意安全的,您二老放心。”

“……嗯。”

杨建国点著头,一时错愕,不由看了一眼房秀云,这是咱家混不吝的活兽老么吗?能说这种暖心的话?隔往常甭管他心里怎么想,反正好话是不会好好说的。

“我家老四懂事了,真好。”房秀云亦是感嘆,狠狠瞪了老二媳妇田娜文一眼:“甭管別人怎么说,是不是老太公託梦送肉都不重要,老四反正是背回来一条黄猄,村里这么多人谁能啊?”

田娜文有些尷尬,刚才自己一通分析,结果老四並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眼睛一转,她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轻笑著问杨兴。

“老四,这条黄猄,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是杀了家里留点肉,还是拿去跟你那些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手足一顿酒肉吃了?”

杨兴脸上顿感火热,上一世自己就是个傻逼,好出风头好面子,有点好东西都在怂恿攛掇下拿去跟那些酒肉朋友吃喝了,家里人顾不上,真等自己落难的时候,那些酒桌上吹牛皮的兄弟一个不见,只有家人在默默替自己扛著。

“二嫂,你別笑我了,酒肉朋友就是个屁,以后我再也不跟他们喝酒打牌……至於这条黄猄,我是这么想的。”

“现在就杀了,鹿血和下水家里留著,肉也留一些,剩下的肉和皮子,我待会儿就去镇上看能不能卖掉。”

“家里农活我干不好,帮不上多少忙,连队里工分都要二嫂帮我挣……不过,以后我会每个月交家用,交多交少看挣多挣少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故此杨兴说得很认真,也很诚恳。

家里人听著看著,受到感染,不由唏嘘,这不著调的老么,真转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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