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星稀,但此刻的巩庄却感受不到这些。

距离吞下所有匯灵丹,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经脉中的法力已膨胀到极致。

灵力像汹涌的河水,巩庄试著握紧拳头,能明显感觉到体內的那股澎湃的力量。

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种充盈感是匯灵丹的灵力暂时撑起来的。

假如他任由灵力奔腾,那么接下只会剩下不断的退潮。

可每当他试著引导这股多出的灵力运转时,浑身的经脉都会传来阵阵刺痛,根本不服从管教!

好几次他都感受到了灵力直衝头顶,让他眼前发黑,差点从树枝上栽下去。

在这时他只能死死咬著牙,双手结印,竭力引导著翻腾的灵力在经脉中循环。

漫漫长夜,似乎在此刻显得更长了……

院角那丛修剪齐整的青竹轻晃,那魁梧之人走到韦承彦的面前。

来者肩宽背厚,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斜划到下頜,身上虽没有佩戴任何武器,但精悍的体格无人胆敢小看。

最能表明他身份的,还是上身那百链精钢打造的甲冑,这是唯有护湾队首领才能享用之物。

崩山拳,秦山!

身为护湾队首领中唯一一位炼体修士,也是其中凶名最盛之人,却在韦承彦之前收敛了身上全部的气势,腰背低垂。

而对於秦山所说的话,韦承彦只是点点头。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自然不好管。”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沿轻轻一敲,那股方才卸下的威势又回来了。

“但不好管,也得管!”

听韦承彦这样说,秦山的头垂得更低了。

“您吩咐便是。”

“找到韦祁私下联络的所有人!”韦承彦的声音冷得像静水湾的江风。

“包括那制罗盘的匠人,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秦山刚想低头应下,但顿了下后,脸上还浮现了些踌躇。

“其他人好说,但其中有位叫巩庄的小子,怕有些麻烦!”

怕韦承彦觉得自己是在推脱,秦山解释道。

“您有所不知,那小子现在有香丸斋这个护身符!”

“为了鬼絳林中的毒物,前几日赵大掌柜放了话,说巩庄是他香丸斋的人,动他就是不给香丸斋面子。”

“若真要动手……”

话没说完,就见韦承彦忽然笑了,笑声里带著几分刺骨的讥誚。

“怎么你怕事情败露,火烧到你的身上?”

秦山的身子猛地一抖,慌忙抬头,脸上的刀疤都变得扭曲。

“小的不敢,当年若不是您平息了水蛇妖祸,杀光了那群盗匪,我们一家人早已没了生路,哪还有今日的秦山!”

“您的吩咐,属下就算拼了性命,也会办妥!”

韦承彦看著他紧绷的模样,脸色稍霽,指节敲了敲桌面。

“香丸斋的招牌是硬,但也就能罩得住那位赵大掌柜,就算杀了他的人,你以为他真有胆子上我韦家討说法?”

韦承彦的指尖在乌木桌上划出一道浅痕,眼角微缩。

“我这条腿怎么没的?”

“这是韦家欠我的,就算我现在是个半废人,他也得认这个情!”

韦承彦所言带著不容置疑的底气,还有那藏不住的恶意。

“真得罪了赵大掌柜,自有他这个家主去挡枪。”

“我明白了!”底气足了些的秦山,紧了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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