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之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陈锋闭著眼，静静等待著死亡的降临。
“说！”
李清月举枪的动作微微一顿，声音不夹杂任何感情。
“杀了我，你能拿多少回报？”
陈峰死死地盯著她，不放过她身上一丝一毫的美好。
“或者说，这份工作能帮你还清多少债务？”
这一次，李清月的眼神终於有了一丝波动，仿佛结冰的湖面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片死寂。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带著一丝嘲讽和怜悯。
“回报？”
她用清澈却又残忍的声音缓缓说道：“杀死你之后，你的心臟、肝臟、肺、眼角膜……所有有价值的器官，我都会亲自取下来，並用这个，”她晃了晃腰间一个银色的手提箱，“用里面的维生仪器进行封存。至於能卖多少钱，我差不多就能赚多少钱。”
“轰——！”
陈峰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血淋淋、赤裸裸的答案！
怪不得！怪不得要直接枪毙他这个健康的年轻人！原来……原来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她的“报酬”！
“时间到了。”
李清月平静的提醒，脸上冰冷丝毫未减，如同屠宰牛羊。
但这次，她没有再举起那把能量枪。
或许是为了更好地保全“货物”的完整性，又或许对陈锋所谓迫击炮一般的黄金大腰子有所期待，这一次没有用枪，而是缓缓抽出了一柄闪著寒光的合金短刀。
刀锋锐利，映照出她那张毫无表情的绝美脸庞。
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那冰冷的刀锋仿佛已经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陈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別杀我！”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可以帮你赚钱！比卖我的器官赚得多得多！让我做你的奴隶，我日日夜夜为你赚钱，帮你还债！”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既然自己无法摆脱债务，那就將自己和李清月这个更强大的“债务人”捆绑在一起！
李清月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她上下打量著陈峰，眼神就像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轻蔑：“你不行。”
一个气血值连1都不到的准武者，赚不到多少钱！
陈锋的时间价值，远不如这身年轻的器官来得实在。
卖掉他，是一笔乾净利落的、稳定的收益。
“我不行？！”
陈峰吼道：“我怎么不行？我行的很！”
男人，不能不行，更不能被一个女人说不行！
“嘘！”
李清月摇了摇纤纤玉指，道：“遗言。”
她的耐心已经被耗尽。
刀锋冰冷的贴在陈锋脖颈动脉之上。
李清月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等待著，等待著遗言，这也是算是一个老师对学生最后的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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