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资產c-7-9527。”
猪鼻子的声音，像一块冰，“你的潜力，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现在，你有资格，获得一份新的合同。”
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电子合约。
“再签一百年。”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
是命令。
“你將进入二品武者专属流水线，负责处理更高危险等级的妖兽材料。至於工资……”他轻蔑地笑了笑，“会按时打到你的帐户上。放心，足够你在我们『巨鯨商城』里，买点乐子了。”
陈峰沐浴在新生的力量之中，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能量粒子。
“我的五十年，已经结束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我现在，是自由的。”
“自由？哈哈！”
猪鼻子大笑。
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词语，那笑声，尖锐而刺耳。
“天真的东西。”
他的眼神，变得像刀一样锋利。
“你以为你自由了？不，你只是……升值了。”
“签了它，”
他指著那份合约，“或者，我现在就下令，把你当场格杀，把你这具刚刚晋升的、充满活性的二品武者躯体，分解成我们货架上最畅销的商品。”
陈峰的瞳孔，微微一缩。
“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升级？”
猪鼻子看穿了他的疑惑，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猫捉老鼠般的笑容。
他缓缓地说出了那个冰冷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奴工彻底绝望的真相。
“你每天注射的体能恢復药剂，除了让你不眠不休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
“那就是，彻底锁死你身体里，所有通往升级的可能。”
“它会像最精准的化学枷锁，系统性地，摧毁你每一个细胞的潜力，让你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原地，直到老死、累死。”
陈峰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现在的升级，又是怎么回事？”
“问得好。”
猪鼻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因为，你刚才注射的这支金色药剂，不是解药。它是另一把……更高级的锁。”
“它强行打开了你被封闭的潜力，但从今天起，你的身体，你的力量，你的境界，將对我集团研发的『潜能激活药剂』，產生终生性的、不可逆的依赖！”
“你想维持住现在的二品境界吗？可以，签合约，在二品武者流水线上，每天领取猛牛药剂！”
“你想继续升级，成为三品，甚至四品吗？也可以，一百年后，注射猛马药剂，自然可以获得更高的修为，更长的寿命！”
他走上前，凑到陈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魔鬼般的低语说道：
“没有猛牛药剂，你的身体会像漏气的皮球一样，萎缩、腐烂，最终化为一滩毫无价值的烂肉。”
“你，一辈子，都得靠我们活著。”
“现在，再选一次吧。”
他將那份一百年的合约，递到了陈峰面前。
“签了它，你还能得到两年的假期。去外面看看，玩玩女人，享受一下。”
“这期间集团公司会免费向你提供猛牛药剂！”
“集团一向很讲规矩，你应该清楚！”
陈峰，沉默了。
他看著自己那双充满了力量的手。
他以为自己挣脱了枷锁。
原来，他只是从一个铁笼子，走进了一个金笼子。
而笼子的钥匙，永远，都握在別人的手里。
那双刚刚被金色雷霆点亮的瞳孔，再次归於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看著眼前的猪鼻子。
看著那份长达一百年的、新的卖身契。
他伸出手。
拿起了合约。
“很好。”
猪鼻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像一个棋手，看著对手走进了自己预设的陷阱。
“明智的选择。”
陈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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