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考面试,除了综合分析,也有应急应变。

现在陆少波遇到的就是典型的应急应变题:

你的门派要噶了,你的掌门让你去寺庙求生,但现在你见不到方丈,守门的和尚告诉你,救不了等死吧,如之奈何?

陆少波的做法是——

“师兄,不知贵法號如何称呼?”他换上一张笑脸。

“哼,你少来套近乎!”

那和尚十分无礼,正要指著陆少波喝骂,忽然看见萧青阳手按在剑柄上,咬牙切齿地看著自己,心里一突,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小僧法號戒导。”

“原来是戒导师兄。”

戒导和尚终於意识到,眼前这三个拿剑的愣头青不好惹了,声音也恳切了些。

“少侠,你们快走吧,那擎天帮是好惹的?我们出家人手无寸铁,拿头去跟人家顶?你又何苦连累我们呢?”

“师兄放心,我等绝非无赖之人,只是我们师兄弟出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吃饭,现下腹中飢饿,还请师兄行个方便,拿些吃的来,我们吃完逃命,也能有些力气。”

“没有,没有!”戒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们寺里不是饭堂,哪有你们吃的……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

陆少波从钱袋里掏出一粒银子塞给他。

“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戒导一怔,將银子一把攥住,扭头见背后没人,这才慌忙將银子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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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在扑通扑通地跳。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银子呢!

收下银子后,戒导和尚明显態度好了许多,笑道:

“师弟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些许吃食算得了什么,你且等著,我这就给你拿去。”说罢便向庙里跑去。

“师兄!你就那么缺这点吃的吗?!”

萧青阳觉得房塌了,他的师兄怎么能为口吃的干出这种事来?

他气得满脸涨红,“我就算饿死,死这里,也绝不会吃他们一口饭!”

陆少波微微一笑,並不理会他。

话分两头,戒导和尚匆匆来到院中,对著一个高大的中年和尚行了一礼,“监寺师叔……”

那监寺和尚急忙问道:“他们走了吗?我不是让你小点声,怎么又嚷起来了?”

“师叔,”戒导叫苦道:

“那三人非常无礼,一言不合就要拔剑恐嚇弟子,还想要见方丈,弟子苦口婆心,好说歹说,他们终於肯走,那领头的又说肚子饿,非要弟子拿些吃食给他,否则就不肯走了。

“弟子心想,厨房里还剩下些馒头,乾脆拿了打发他们走。”

监寺和尚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戒导转身欲走,又被叫住。

“你仔细些,让他们吃完了快走,切不可惊动了方丈,此事关乎全寺安危,你不可怠慢!”

“弟子知道了,”戒导应了一声,来到厨房,將白天吃剩的馒头拿了十几个,装了满满一盘端了出来。

“寺里就剩这么些了,再多也没有了,你们吃完就赶紧走吧。”

看来这粒银子没白,这和尚倒是个拿钱办事的。

陆少波道了声谢,接过馒头,拿起一个递给陈轻舟,“吃吧。”

陈轻舟看看赌气的萧青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吃了起来。

他和萧青阳俩人午后到现在,滴米未进,又跑了几十里山路,早就饿得不行了。

陆少波又拿了一个递给萧青阳,萧青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咕咕咕……”

他是硬气了,可肚子却不爭气地叫了起来,顿时將萧青阳羞得满脸通红。

戒导和尚见陆少波等人在分馒头,便道:

“你们且吃,吃完了盘子就放门口,明早我来收。”

说罢又想关寺门,可任他怎么使劲,那门还是纹丝不动,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一抬眼,只见陆少波又按在门上,正露著一双白牙冲他和煦地笑。

戒导心里没来由地一突,“你又要做什么?”

“师兄,我想要些纸笔,写封书信,还请师兄再辛苦一趟。”

“这个真没有!我们寺里,笔墨纸砚都是有数的,你当是大白菜,想拿就拿啊?!哎哎哎,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陆少波拿出从大师兄那顺的钱袋子,整个塞给了戒导。

“就当是给我们兄弟留封遗书吧,还请师兄发发慈悲。”

戒导这次是真有些为难了。

古代不比现代,纸笔都是稀缺之物,像他们寺里,笔墨纸砚一般都放在藏经阁里,由专人看管。

而藏经阁又和方丈禪房离得极近。

可怀里的那袋白的银子,又实在诱人。

唉!

“也罢,”戒导嘆了口气,戒律清规终究比不上怀里沉甸甸的银子。

方丈让他戒导,可没说让他戒財。

这样一想,念头就通达多了。

“方丈常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师弟,你既如此诚心,我就为你冒一次险。”

“多谢师兄。”

陆少波微微一笑。

鱼儿这就上鉤了不是。

戒导和尚猫著腰跑回庙里,他收了一袋银子,不敢让监寺知道,所以绕过院子,躡手躡脚地溜进藏经阁,翻箱倒柜找了些纸笔塞进怀里,又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他自以为做得隱秘,全然不知,这一番动作早就惊动了其他人。

……

院子里,监寺和尚半天不见戒导去回话,焦躁不堪。

他一面担心陆少波等人赖著不肯走,一面又担心被方丈知晓此事。

方丈一向心软,若是被他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收留那几个芦林弟子。

他们这些出家人手无寸铁,怎么好招惹擎天帮那些杀星呢?

好在戒导拿著令牌去稟报方丈的时候,被他撞到。

否则,將那几个祸星带进寺里,那可怎生得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监寺和尚在心里默默念著佛號。

……

“师弟,师弟,你看我都给你拿什么来了!”

戒导和尚压著嗓子,从怀里摸出几页白纸,又从腰后取出毛笔。

“还剩些墨水,师弟你將就著用吧。”

“有劳师兄。”

陆少波接过纸笔,伏在门槛上,似要写些什么。

陈轻舟见状,连忙將手中的半块馒头胡乱塞进嘴里,隨后提著灯笼,为陆少波照明。

“师兄,你难道还有人可以留遗书吗?”陈轻舟奇道。

他记得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是孤儿啊。

这傻孩子还真以为陆少波是在写遗书。

陆少波也不说破,略一酝酿便动起笔来。

他前世读大学的时候,曾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课,虽然字写得丑,但好歹毛笔还是会用的。

戒导这会儿倒是不急著赶三人走了,站在一旁搓著手等陆少波。

他心想,这三兄弟都惨到要留遗书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擎天帮送去见佛祖了。

人死倒也罢了,就是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银子,便宜擎天帮倒不如便宜他和尚。

“起火了!师兄!”

萧青阳一直背对著寺门,此时忽然大叫起来。

只见远处山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在夜色中显得极为刺眼,隔著好几十里,依然看得清楚。

师兄弟三人呆呆地看著那大火,一时竟震动得说不出话来。

……

半个时辰前,芦林剑派正门。

巨蟒看似游走缓慢,但一旦靠近了猎物,就会发出迅猛一击。

此刻,擎天帮这条“巨蟒”终於对芦林剑派露出了獠牙。

无数擎天帮弟子手持刀兵、火把,將芦林剑派团团围住。

刘千山手持长剑,带著眾弟子严阵以待。

“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从远处传来,夜间山风呼啸,来人竟能逆著风,將笑声传得这么远!

那笑声先是还在远处,几个眨眼的功夫后,仿佛就在眾人耳边响起。

“刘千山,本座驾到,你还不束手就擒!”

一道身影踩著树梢,破空而行,高高地跃过铁掌帮眾弟子,最后背著身子,飘然落地。

“拜见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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