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走,傻柱(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现代灵魂)才真正有空仔细梳理一下当前的处境和这具身体的记忆。

后脑的阵痛提醒著他受伤的事实。他忍著不適,慢慢回忆。

好像是……为了一只鸡?

对,是鸡。许大茂家丟了一只老母鸡,嚷嚷得全院皆知。而恰巧,原主傻柱那天確实从食堂带回来一只鸡,是厂里招待客人的剩菜,正准备给妹妹何雨水改善伙食。

许大茂那孙子,一口咬定是傻柱偷的,言语间极尽侮辱。傻柱这人脾气暴,受不得激,三言两语就跟许大茂动了手。混乱中,被许大茂推了一把,后脑勺磕在了院子里的石台阶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然后……就被送到了这厂附属医院的病房。

“呵。”傻柱忍不住冷笑出声。原剧里好像就有这么一出,不过没这么严重,只是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怎么轮到老子,就直接进“icu”(虽然这年代的医院条件简陋,但这单人病房和头上的绷带,在他看来跟icu也差不多了)了?

“许大茂,你行啊,开局就送我这么大一份礼。”他摸了摸后脑厚厚的纱布,眼神冰冷。这仇,算是结下了,而且得加倍奉还。

他正琢磨著怎么“报答”许大茂这份“大礼”,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秦淮茹,而是一位面容严肃、穿著中山装,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厂里的八级钳工,易中海。

易中海手里也拎著个网兜,里面装著几个苹果,脸上带著惯有的、属於长辈和领导的和煦与担忧。

“柱子,醒啦?感觉怎么样?厂领导都很关心你。”易中海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带著责备,但更多的是“为你好的”关切,“你说你,怎么又跟许大茂打起来了?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经典的易式开场白来了。傻柱心里门儿清,先扣帽子,再讲道理,最后引导你“顾全大局”。

要是原主,被这么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关心加批评,肯定先自我反省,觉得给大院抹黑了,给一大爷添麻烦了。

但现在的傻柱,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甚至有点懒洋洋:“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可没想跟他打。是许大茂先动的手,我这是被动防卫,没防卫好,掛了彩。要说给大院抹黑,那也是许大茂抹的,我是受害者。”

易中海被这话噎了一下,准备好的说教卡在了喉咙里。他明显感觉到傻柱的语气和態度不对劲,少了往日的恭敬和急躁,多了一种……混不吝的冷静?

他皱了皱眉,调整策略,语重心长:“柱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咱们院里,讲究的就是个团结互助。许大茂是有错,但你也太衝动了。这要是真打出个好歹,你让你雨水妹妹怎么办?让我们这些看著你长大的大爷们怎么办?”

道德绑架plus情感绑架,附带“为你好”皮肤。易中海深諳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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