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胜玉愿认时兄为友
“胜玉姑娘,方才偷袭之时,那匕首便是你最后的杀招了吗?”
“是啊,划空的一瞬间,胜玉就已经准备赴死了。”
“胜玉姑娘说笑了,这不是成功暗杀了兔兄。”
“......时公子唤我胜玉就好。”
“既如此,那你叫我......时公子就好了。”
“......”
“哈哈,开个玩笑。喊我的名字吧。”
“时......有尽。”
“嗯,我在。”
......
“时有尽,我们算是朋友吗?”
“当然。”
“时有尽,你的家还有多远?”
“看见前边那个山洞了吗?”
“看到了,原来铸剑师都是住在山洞里,怪不得是隱世高人。”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看,那里有个山洞。”
“......时有尽,你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这就对了。”
“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废话就对了。朋友,不就是用来讲废话的嘛。”
......
白日放歌须纵酒,奈何此时正夜黑。
两人一路閒谈,不问正事,只讲废话。
不知不觉间抵达了“无双竹居。”
以母之名,命於故居。
时有尽忽然驻足,手臂一横,轻轻拦在滕玉身前。
“嘘——”他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望向竹居方向。
滕玉顺著他视线看去,心头顿时一紧。
竹居之外火光晃动,隱约可见几名士兵打扮的人正持火把徘徊。人影被拉得细长,不安地投在篱墙之上。
时有尽当即拉著滕玉手腕,矮身悄步,隱入道旁一丛茂密的灌木之后。
枝叶窸窣轻响,很快归於寂静。
二人自叶隙间仔细观察。
一名粗布麻衣的老汉正殷勤地在井边为那些士兵打水。
“楚军?”滕玉下意识握紧匕首。
“不错,”时有尽不敢頷首,目光锁定其中一人。
“看那为首之人腰间错金短剑,纹饰精美,绝非寻常士卒所能佩戴。来者至少是宫中近侍。”
“玄色曲裾深衣,袖口领缘绣雷纹,头戴玄端高冠,”滕玉借跳动的火光细辨,语声低而清晰:“应是楚宫的中涓无疑。”
“胜玉眼力过人,佩服佩服。”
时有尽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只是......冒昧问一句,时某与姑娘如今可算是朋友?”
“自然是,方才你亲口承认。胜玉也愿认时兄为友。”
“那......可否將匕首从时某颈边移开?如此情形,在下实在有些心慌。”
胜玉这才意识到,方才时有尽突然一拦,竟激起她本能反应,连忙收匕入鞘。
“我方才以为你要......”
“唉,人与人之间,当多一些信任。”时有尽扶额轻嘆。
“对不起,时有尽,我今后会注意的。”
时有尽却道:“胜玉平日直呼在下名讳,在下並不计较,但此刻既做错了事,该当如何?”
滕玉咬唇,羞怯道:“时......时兄,胜玉知错。”
时有尽微微一笑:“不错,孺子可教。”
“现在跟兄长说说,那群楚国士兵,可看得出深浅?”
真不害臊。滕玉撇撇嘴,按下羞意,正色道:“靠门那两名,身著犀皮甲,头戴兽面胄,手持青铜长剑,应是贴身亲兵。”
“另外四个......”
她轻拍时有尽,示意他挪一些,仔细望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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