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出手指,搭在楚天手腕脉搏上。

指尖传来的触感,更是让他心头巨震!

脉象沉稳有力,绵长浑厚,隱隱竟有奔流之势!

这哪里是药引该有的脉象?这分明是修炼有成的修士才有的表徵!

难道是丹药房的丹药又升级了?

他心中倍感疑惑。

如果说是丹药的缘故,为何其他人没有什么变化,唯独就他与眾不同?

楚天闭著眼睛,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心臟却像是敲鼓一般狂跳不已。

“来人!速去丹房,请王义师兄过来,就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刘管事厉声喝道,

喊完,他“唰”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直接抵在楚天的脖颈上,皮肤瞬间被压出一道血痕。

“小子!”刘管事眯著眼,声音冰冷彻骨,“你他妈的在搞什么鬼?说!到底使了什么邪法?!”

楚天的心臟狂跳如擂鼓,几乎要衝出胸腔。暴露了?!

这一刻他甚至生出突袭对方的念头。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此时並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即使动手,也要等到他们將自己带出山洞,去丹房放血的时候。

楚天强行压制住所有情绪,甚至连血液循环都本能地控制得极其缓慢,偽装出濒死的虚弱。

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无力,气若游丝地断断续续道:“刘…管事…您…您说笑呢……我这样…还能…搞什么鬼……”

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在这洞里……便是只苍蝇……也逃不过您的眼睛啊……”

刘管事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但楚天偽装得极好,那由內而外的虚弱感仿佛与生俱来。

刘管事眉头紧锁,理智告诉他对方说得对,但这诡异的状况又让他无法安心。

“刘管事!有何急事?你不知道今天娘娘过寿吗?”

片刻后,洞外传来王义的声音。

隨著话音落下,一股浓烈的酒气面而来。

他的身影堵在了洞口,醉眼朦朧地扫了过来。

刘管事连忙躬身行礼:“王师兄恕罪!实在此事蹊蹺,您请看此子!”他指向楚天,“不知何故,他身体竟恢復如常,脉象浑厚,完全不似將死之人!属下恐生变故,特请师兄慧眼一观!”

王义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目光扫向楚天,嗤笑道:“区区一个药引,三次放血后便是废渣,能有什么变故?莫非他还能翻身不成?”

话音未落,他看似隨意地一抬手,掌心之中,一条纯白如雪、拇指粗细、体表流转著诡异玉泽的虫子凭空浮现,微微蠕动。

“去。”王义屈指一弹。

那雪线蛊化作一道细微的白光,瞬间没入楚天体內!

楚天只觉得一股极寒阴邪的气息猛地侵入经脉,所过之处,血液几乎冻结,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颤抖。

他拼命压制住身体本能的抵抗和那缕紫金真炁自主的反击欲望,维持著濒死的虚弱状態,內心却已翻江倒海。

他能清晰地“內视”到,那通体如玉的蛊虫在他经脉中急速游弋,散发出冰冷的探查波动。

而丹田最深处,紫金真炁如同被冒犯了领地的太古苍龙,从沉眠中微微甦醒,流露出一丝极其隱晦的漠视与被螻蚁窥探的不悦。

它那超越此界法则的本质,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的屏障,让那雪线蛊的探查波动如同泥牛入海,难以触及核心。

雪线蛊显然困惑了。

它敏锐地感知到这具身体绝非凡俗,却找不到预想中那澎湃的“邪功妖炁”。

它几次小心翼翼地试图靠近丹田,但那片区域瀰漫著一种让它本能战慄、无法理解的至高道韵,最终只能畏缩地绕开。

最终,它的注意力被楚天体內另一股能量吸引

那是刚刚服下的丹药和灵果所化的温和药力,正循著此界最基础的功法路径缓慢散开。

雪线蛊如获至宝,立刻缠绕上去,仔细探查了几圈,终於得出了结论,此子身体异於常人,对药力吸收极好,故而有此恢復表象。

“王师兄,这是……?”刘管事在一旁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问道。

“雪线蛊,”王义醉眼朦朧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语气依旧不耐烦,“最是敏感,但凡体內有异常真炁、蛊毒、或是修炼了邪门功法的,都逃不过它的探查。它要是在谁体內待久了,嘖嘖,连心肝脾肺肾是冷是热都能给你摸个一清二楚。”

这番话让楚天心头巨震,愈发肯定这蛊虫的可怕。

片刻后,雪线蛊从楚天鼻孔钻出,飞回王义掌心,微微扭动,传递出“並无异常,仅是药效甚佳”的模糊信息。

王义眯著眼感受了一下,脸上的醉意似乎更浓了。

他嗤笑一声,挥手收起蛊虫:“屁的古怪!不过是丹药吸收得好些,迴光返照得比旁人旺盛点罢了。看来这次丹房出的这批货色不错。”

又转头,不满地瞪著刘管事:“就为这点破事,打扰老子喝酒?刘管事,你是不是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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