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庭院高堂之上,吕川高坐主位,其身旁坐著吕山与吕梁之母李氏。

而后王氏与吕木之母周氏各坐两旁,再往后便是吕镇之母吕氏坐在一张小木椅上,浑身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

吕镇与吕家三兄弟皆跪於庭中。

吕梁右手缠著绷带,怒视著吕镇,率先发难道:

“父亲!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吕镇此子,目无尊长,心术不正!”

“他身为吕家之子,竟在坊市街头公然摆摊贩售三教九流之物,与小商小贩爭利!”

“此举將我们吕家的脸面置於何地?”

“孩儿身为吕家兄长,遇到此等败坏门风之事自当阻止!”

“可吕镇这个傢伙,居然仗著自己又几分蛮力便不听劝诫,將我打伤,若非叔叔出现,孩儿都可以遭遇不测了!”

吕木和吕晓也在一旁连声附和,添油加醋地描绘吕镇如何败坏门风,目中无人,同门相残等事跡。

吕山面色沉肃地拱手道:

“川兄,此事发生在闹市街巷,確有伤我吕家体面。吕镇对同族兄长出手过重,也属实情,按家规,確当重处。”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吕镇的身上,特別是吕梁之母李氏,她的目光狠毒带著仇恨,恨不得將其抽筋拔骨!

不过吕镇没有在意他人的眼光,他知道这场审判的所有话语权都在主位上的父亲身上,其余人最多只能影响其判决的意志。

吕镇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堂上的吕川,又看了看身旁的吕梁,缓缓开口道:“父亲明鑑!梁兄所说实属夸大,孩儿却有不对,但並非梁兄所说那般不堪!”

“其一!”

“梁兄说我市井贩药,与百姓爭利,败坏吕家门风?”

“我的药丸乃是我自己亲手所制,其购买药材的收据还存留在我房中,包括製作药材的工具也皆放在院中,难不成我凭藉手艺赚钱便是败坏吕家门风!”

“父亲,您知道修炼百兽沸血法所需开销是非常巨大的,我又无府中之资源,买药赚钱实属无奈之举!”

“並且我售卖药丸也未曾借用过我吕家名號,全凭藉我的药效良好及价格实惠才引得百姓爭相购买!”

“我此举也算反哺百姓了,何来败坏门风之说?!”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吕梁等人的几人脸色微微一变。

堂上吕川眼中精光一闪,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其二!”

吕镇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著吕梁。

“梁兄言我不听劝阻、仗蛮力伤人,更是顛倒是非!”

“今日之事,孩儿卖药归家,行至巷口,便被吕梁三日围堵与巷口之中。”

“梁兄不由分说便出言辱骂,后便是一记重拳至攻孩儿面门!”

“试问父亲!”吕镇的声音低沉带著些许愤慨。

“面对这般暴起发难,难不成孩儿只能束手就擒,任由梁兄暴打?”

他指著吕梁看著坐上的吕山开口道:“山叔既然能够及时赶来將吕梁从我这恶徒手中救下,想必也应当目睹了一切,如若您敢向天发誓,是我吕镇率先动手,那我任凭处置!”

“你...”

吕山瞬间拍椅而起,朝著吕镇怒目而视,但顾及大哥的脸面硬是没有发作。

“山弟,此事是如吕镇所说还是吕梁所说?”

吕川茗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

“哼,如吕镇所说一致!”

他挥了挥衣袖,再度坐了回去,自己名节自然比这个小辈的胜负要高上许多,他可不会为了侄子去毁掉自己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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