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极乐帮这群人会这般心黑,不仅没能成功,还多要了八百文钱!
事已至此,陈凡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太过弱小......
不多时,陈凡疾步拐入记忆中的一处死胡同。
靠墙根解开裤袋撒尿,又等了片刻时间,见无人跟踪,才撕出缝在胸口处的钱袋,手脚麻利的点出了一两零五枚大钱。
这是他辛苦攒下的进入武馆的束脩。
为了方便隨手携带,每攒满一千文小钱,他都会偷摸去钱庄换成一两银子和面值更大的大钱......
“凡哥!你哪儿来的钱?”
回春堂。
不用特意交代,比陈红茶还小一岁的张铁蛋便低声惊呼,自发担任凡了托。
对於自小便乞討为生的张铁蛋来说,平日连大钱都难得一见,更何况这白的银锭?
这自然在陈凡的预料之中,就算张铁蛋不上道,他也会主动透露出这钱的假来歷。
“找刘三借的。”
正在排队交例钱的其他巷子的乞丐纷纷惊呼。
刘三在外城可是出了名的九出十三归,甚至有还不上钱强抢他人女儿抵债的前科。
没事谁敢借?
且乞丐之中谁能借得到?
眼见人货两清,陈凡四人出了回春堂,王生才后知后觉,对正在点钱的杨志新竖起大拇指:
“杨副帮主英明!我都忘了,这小子和刘三还有一段往事!”
回春堂外,擦净面上血跡的老秀才犹疑一阵,半晌后也只长嘆一声,拉著张铁蛋继续乞討。
陈凡则带著陈红茶挤出人群,朝铜锣巷走去。
“嚇坏了吧?”
丑兮兮、脏乎乎,外人根本看不出男女的陈红茶浑身一抖,一言不发。
“没事了,也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过了十数息,陈凡才听到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道:“我不怕......”
陈凡顿住,转身看著后者红肿的脸颊,满脸歉然,抬手揉了揉那狗啃式的脏乱头髮。
肋骨被打断的那三个月。
这跟屁虫给他餵水,乞討来的食物无论好坏都留给他。
听说狗能识药,更缠著李老头打断一只野狗的腿,跟著它到处找续骨草药,漫山遍野去找,差点被狼叼走。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醒来那天,他用原身积蓄给她买了一根葫芦......
行至巷口,陈凡扶著墙,大口喘了几口气,才將多点出来的五枚大钱交给陈红茶。
“这是钱,我实在走不动了,帮我开一副治风寒的药,剩下的买点放得久的油饼......”
三天后。
不见太阳,闷热依旧。
好运赌场外,终於痊癒的陈凡精神抖擞,塞了三枚小钱给看门的大汉,在赌场后院见到了正主。
“三爷,好久不见。”
手中盘著两枚铁球的刘三斜眼一看,“是你小子,怎地?要借钱?还是想通了?”
借钱,陈凡最初便有过这种想法。
奈何他孑然一身,亲朋没有,好友倒是有三两个,只是比他还穷。
又打听到內城最便宜的武馆二十两银子都只能学三个月,之后还要继续交拜师费之后,他犹豫一番,选择了靠自己。
彼时他想,自己满脑子的先进知识,隨便做个什么不能攒二十两?
然而现在......
“三爷果真神机妙算!”
“哦?”满脸络腮鬍的刘三麵皮抽动,笑得能令婴孩止泣,“借多少?拿什么担保作押?还不上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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