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河闻言,心中一松。

这事…成了!

他当下点头,语气坚定:“掌柜放心,只要酿出灵酒,定守此约,绝无二话。”

赵掌柜见他应得乾脆,也不再多言,从柜檯下摸出个油纸包,“啪”得扔在桌上,语气依旧算不上和善:“半斤米粉,拿去吧,別在这囉嗦,耽误我做生意。”

瀋河急忙拿过油纸包,指尖触碰到里面细腻的粉末,悬著的心终於稍稍落地,他拱手道:“多谢掌柜通融,若是酿造出灵酒,必然不忘今日之恩。”

说罢转身就走。

灵米精粉到手,瀋河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突然从巷子口传来,带著几分慌乱。

“沈道友,你大祸临头了,怎还敢在此地逗留!”

大祸临头?

瀋河悚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著黑色道袍的青年,正疾步朝他跑来,额角满是冷汗。

“陈林,原主好友,曾一起在坊市搬运过灵材,关係还算不错……”看到青年的瞬间,瀋河脑海中关於他的记忆瞬间涌出。

陈林一把拽住瀋河的胳膊,將他拉进旁边的窄巷,左右张望了一圈,確认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语气急得发颤,胳膊都在微微抖动。

“沈道友糊涂啊,此刻还敢出来乱逛!可知那李成和张大富二人,根本没指望你交灵石!”

李成、张大富,正是昨日那两名坊市护卫的名字。

瀋河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急忙问道:“道友这话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说宽限我三天吗?”

“我今日去护卫房送灵材,听到有人说起道友你的名字,我留了个心,暗中打探,才知道……”陈林咽了咽唾沫,將声音压的更低。

“他们说,宽限道友三天,就是在等你逾期!到时候就按『规矩』废了你,送到矿洞里做苦役!那矿场可是李家的地盘,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著出来的!”

“去年跟咱们一起搬灵材的周老鬼,不就是没交上管理费,后来失踪了。怎么没得?道友还不明白?快些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瀋河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瞬间传遍全身。

他这才醒悟过来,难怪那三角眼李成当时笑得莫名其妙,也不怕他拿不出灵石。

原来他们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那几块灵石,而是他这条能挖矿的命!

早先听说有些散修缴不起费用,被护卫“教训”赶出去后便音讯全无,如今想来,恐怕都被送进矿洞,成了矿奴。

如今被这两人盯上,就算瀋河第三日凑够灵石,上缴了管理费,以他们的品性,到时候恐怕还会找別的由头对付他。

散修在坊市,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尤其还是他这种没有背景、没有修为、没有人脉的“三无”修士。

就算哪天悄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多谢陈道友告知!这份情谊,瀋河铭记於心。”瀋河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怒与后怕,对陈林郑重道谢。

若不是今日陈林冒险寻来,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三日之期一到,那两人图穷匕见,没有防备之下,很有可能会被强行沦为矿奴。

“你我道友相交一场,又认识多年,何必说这些客气的话。”

陈林嘆了一口气,眼神里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他也是底层散修,深知自身命运与瀋河並无二致,只是暂时没被盯上罢了。

他看了看巷口道:“我得走了,若被人看见我与你私语,恐遭牵连,沈道友……保重。”说罢,陈林匆匆转身,脚步踉蹌地离去,很快消失在胡同口。

瀋河站在巷子里,寒风颳过脸颊,却並未觉得寒冷,反而握紧了手中的油纸包,眼神一点点变得锐利。

“逃?往哪逃?坊市之外是冰天雪地的荒野,野修眾多;更远处是太行山脉,妖兽横行。没有修为,没有实力,逃到哪都一样,都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唯一的生路,就是儘快炼製出酒虫,藉助灵酒提升修为!”他在心中默念,前世的记忆与如今的处境交织,头脑更加清醒。

“修仙世界,说到底伟力归於己身!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一力破万法!”

理清头绪后,瀋河不再犹豫,快步跑回自己的木屋,插上门閂,又用破旧的桌椅顶住门板,確保不会被人窥探后,才將灵米精粉、清灵草和那坛废酒一一摆在桌上。

桌上的灵明灯闪烁,映照出他紧绷却坚定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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