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师
孙婆婆还想再解释,却被何清摇头打断:“婆婆,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怨你们呢?”
这虽是他心里的真挚想法,却难免有其他忧虑。
李莫愁那日和丘处机交手,离去时留的话还歷歷在目。他若不学武,李莫愁日后来取我性命时,又如何自保呢?
况且这一月多来,亲眼目睹了武学的神异,难免心嚮往之。
他自忖一声:『这武…一定得练!』
何清明確了思路,立即说道:“婆婆,我想去別的地方学武,我担心以后再遇…那道姑…”
孙婆婆心里一堵,不觉间竟转向小龙女处,然而其神色毫无变化,犹如腊月霜雪。
她只好悻悻转过头来,有些心忧。
凭莫愁那狠心要强的性子,她绝不会轻易食言。哪怕送何清去山下镇子里找好心人家收留,怕也只能安寧得了一时。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她手在衣衫內摸了几下,仿佛在找有趣玩件,却抓了个空。
“要不婆婆在附近给你盖座草屋,这样不致你没地儿去,婆婆也能照看著你…”
何清微微蹙眉,只觉这法子也不安全。
就在此时。
竹林外突然传来一声绵长清音。
“贫道长春子丘处机,何家娃子的毒可是解了?”
原来丘处机一直未走。
大半月来,他观何清不仅忠孝,还踏实不闹腾,只觉颇合性子。又承过其跪地拜谢,索性就地旁坐,一直等到了现在。
那清音入林至墓,眾人方才知道他原来一直未离开。
孙婆婆兀自一惊。
小龙女听到那人名讳,表情生厌,直接转身回了古墓。
按常理,怎么都该通稟回復一声才是,否则不是让人乾等,觉得这古墓派行事倨傲、古怪吗?
何清懒得去想她是不諳世事,还是如何,兀自喜问道:“婆婆,能带我去见见丘真人么?”
他也不想瞒著恩人,直说道:“我想拜入全真教学艺。”
孙婆婆听到『全真教』三字,眉头下意识皱紧,脸色青黑。
转念稍想后,却又笑了出来:“对!是个办法,也是个办法!”
她隨后抱起何清,几息便奔出林外,来到丘处机身前。
丘处机也绕过老妇上前一步,双指探向何清手腕:
“不错,毒已清了。”
孙婆婆道:“我古墓不便收他,你全真教自詡名门正派,这何家遗孤丘道长有良心放任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丘处机哪里听不出这话乃故意激他。
何清適时说道:“晚辈何清,求丘真人收我为徒。”
丘处机顿时一凛。
那日埋葬何家族人尸骨,上路回终南山之前,他顺道去镇子上打听了何清,听闻其天生痴傻,拙言胡语。
心里还有些奇怪。
如今再想此中关窍,心里只道:『他这是逢此大变,突然开窍了。』
他青面沉吟许久。
脸色忽然一凝,低声沉问道:“我且问你,你中的毒可是冰魄银针?”
他知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当年有两门厉害暗器,可称作天下奇毒,一是玉蜂针,另一就是冰魄银针了。
如此奇毒换作是他中毒,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何清年岁尚小又毫无武学根底,是如何抗得住毒的,难道他喝的那些蜂浆真的堪比神丹妙药?
这可能性未免太低!
孙婆婆冷哼一声:“清儿为李莫愁所伤,中的不是冰魄银针,还能是甚么?”
何清心中咯噔一声。
他也察觉到这抗毒怪事,猜测应是穿越后身子起了某种神异变化。
但这如何好去解释,他印象里丘处机古板近迂。
“稟真人,晚辈幼时曾误食过一枚蛇胆,躺了三天才醒…”
何清为了不叫人瞧出犹豫,只能极快去编撰,说完才觉颇站不住脚。
却不成想…
丘处机面色若有所悟,轻声喃道:“这倒是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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