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拷打婶婶(二合一)
婶婶一时间被噎住了。
救人的如果是路鸣泽……
当然要大加讚赏了!那是她的亲儿子,也是目前为止,她唯一胜过路明非的母亲乔薇尼的地方,她不疼谁疼?
不过心里想归心里想,嘴上说归嘴上说,婶婶可不会把话柄落给路明非,回应的声音简直是咆哮了:
“路明非你什么意思?”
“说我偏心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救人的是路鸣泽,我也一样骂!你们这些屁大的孩子,懂里面的门道么?”
放在以前。
路明非会顾及那层名叫“亲情”的虚偽面纱,低头不还嘴,但他现在下定决心要搬出去,自然不会容忍。
“不见得吧?”
“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同学说我爸妈在国外离婚,嘲讽我是个没人养的孩子,我气不过揍了他一顿。婶婶你是怎么做的呢?你让我对他道歉,帮他做值日,这样可以少给医药费。晚上回家还跟叔叔商量,说我爸妈是不是真的离婚了,以后没有抚养费怎么处理我这个閒人。”
“路明非你打人还有理了?”
“我不那么做你能长记性吗?以后变成小混混怎么办?!”
婶婶不等路明非说完,粗暴地插了一句,胸口剧烈起伏,脸涨得像是快爆炸的红气球。
至於后半句无法反驳,则被刻意无视了。
看著咄咄逼人的婶婶,路明非笑了。
用愤怒掩盖心虚,婶婶还是老套路,他自顾自地往下说:
“后来学校里有人嘲讽路鸣泽胖得像一头猪,路鸣泽也跟那人打了一架,同样的先动手,婶婶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你衝进班主任的办公室,要求他开除侮辱路鸣泽人格的傢伙,还指著人家父母的鼻子大骂,说他们的儿子有娘生没娘养,所以才不懂礼貌。最后你还找来一帮亲戚在学校门口拉横幅,又托人走了关係,学校才没给路鸣泽下处分。”
“回到家你还跟路鸣泽说,儿子谁要是在学校里欺负你,一定不能忍著,不然他们下次还敢,打坏了妈给你撑腰。”
“这就是一视同仁?”
“婶婶你就不怕路鸣泽也变成小混混?”
路明非平静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刀刀插在婶婶的胸口。
次臥静了下来。
路鸣泽完全傻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懦弱的堂哥。
路谷城头疼地看著这个侄子,今天终於有点老路家男人的雄风了,问题是大侄子展现男人雄风的目標选错了,他老婆可不吃这一套!
隱藏在心底的腌臢被当眾戳穿,婶婶无地自容,鼻翼一张一翕呼出的气仿佛是火焰,烧得脸颊生痛,瞪得溜圆的眼睛也被熏出了血丝,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將喷发的火山。
下一瞬。
火山喷发了。
“路明非你翅膀硬了!”
“你敢和我顶嘴?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婶婶的鼻孔、眼睛、嘴巴都在喷火,只不过实在找不到合理的反驳,辩解苍白,只能用长辈的名义和养育之恩压倒路明非。
“老婆……”路谷城试著打圆场,同时给路明非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服软。
“路谷城你別管!都是你惯的路明非!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育他!”
路明非无视了叔叔的眼神,嗤笑一声,挖了挖耳朵:
“教育我?婶婶你刚才说什么?白养了我这么多年?”
他的声音倏然转冷了,像是腊月飞雪,天寒地冻。
“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零十个月,每个月我爸妈都从国外匯来5000美元,到这个月一共匯了350000美元,前几年的匯率都是八点多,这几年也在7.0左右浮动,就按7.0算,折合人民幣一共是245万。”
“你偷看家里的存摺了?!”婶婶又惊又怒,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你这个小偷,你不要脸!”
“我有知晓自己抚养费的权利,怎么就变成小偷了呢?”路明非反唇相讥,“最不要脸的,还要数贼喊捉贼。”
不紧不慢的声音接著响起。
“现在算一笔帐,我这么多年了多少钱呢?”
“仕兰中学初中部的学费一年是8万,学杂费、书费2万,高中部的学费一年是12万,学杂费、书费是3万,一共75万;食住水电零钱买衣服,我往多了算一天100,70个月就是21万;託管费哪怕是1个月1万这种天文数字,也才70万。”
“总共166万。”
“婶婶你说你把我的生活费都单独存了一个存摺,没有乱用,那我问你,路鸣泽是怎么上得起仕兰中学的?你是怎么有閒钱打麻將的?”路明非没说叔叔那辆宝马车的事,70万的託管费够了。
路鸣泽战慄地看著路明非,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个堂哥,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路谷城也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敢看侄子的眼睛。
婶婶被一连串的反问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由红转青,额角的血管鼓起“砰砰”地跳。
但她不能承认,承认就永远无法在乔薇尼的面前抬头了,再也不能对路明非趾高气扬了。
她用尽浑身力气,歇斯底里的大喊:
“就你们家有钱,我们不能挣?”
路明非很满意婶婶的表情,就像猎豹捕食不急著杀死猎物,欣赏它们临死前的恐惧与挣扎。
“那好,我们接著算帐。”
“叔叔是06年提的副主任科员,定档是24级1档,每月的工资只有级別工资476+岗位工资380+津贴1198,总共2054元。”
“婶婶你以前在一家led灯泡工厂上班,工资一个月就1000出头,你和叔叔一个月就挣3000块,供路鸣泽一年上10万的学?还能让他大手大脚?”
“请问我那张最少剩79万的存摺,还有多少钱?”
“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最后一丝遮羞布也被扯下了,婶婶把牙咬得“咯咯”响,指著路明非的手也在颤抖,想说什么嘴里却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急火攻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婆!”叔叔连忙掐人中。
“路明非你想干什么?你要把我妈气死吗?”路鸣泽勃然大怒。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路明非甩来一个眼神。
简单的一个动作,路鸣泽却觉得浑身的勇气、浑身的力量都被剥夺了,他双腿一软趴在床上,冷汗直流。他刚才好像看见了路明非瞳孔中一闪而过的金色,那是神魔才会有的眼睛,敢冒犯祂的威严,会被天雷劈死!
“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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