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重拍,长时间瘫坐地上,大腿酥麻的王露瑶痛哭流涕的念出最后一句台词。
连著从头再来三回,此时的王閒忘却了毕姥爷,忘记了骚话不断的弹幕,眼角湿润,嘴唇颤抖,喊出了那句:“夫人....”
现场没有暂停声,王閒一擦眼角,提枪出了围墙与曹兵械斗。
幕后人员看了看蔡导,见她没有因王閒多余的擦眼角动作叫停,悚然不敢作声。
“停...过了。”
围墙外,王閒劫后余生般颓然坐倒。
初次当演员,便遇到了严厉而又颇有想法的蔡导。
仅上午半天,王閒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哀嘆起演员片酬也不好挣,离208万元日薪太远。
连续重拍,不经意间就到了饭点,剧组放饭。
上千號人列成了几排,王閒提著白瓷缸姍姍来迟。
终於轮到王閒,打菜的师傅抬头瞅一眼,勺子抖一抖,仅有的两块五肉也没了,然后將乾瘪,不见油水的豆角倒进瓷缸中。
王閒无论是在校读书,还是后来走上社会,从未见过这一手功夫,人都看傻了。
心想,这打菜师傅到底是练过的,还是有帕金森?
“主公,二哥,三哥。”
“子龙,坐下用膳吧。”张飞的扮演者李靖飞回应道。
王閒搁刘关张旁边坐下,意兴阑珊道:“三位兄长,此膳,食之无味,难以饱腹。”
剧组十来天烧回肉,运气好分得三四片。
运气差,米麵时令蔬菜每天三顿,要连吃十天半个月。
碳水吃的再多,一泡尿就没了。
长此以往,身体著实遭不住。
李靖飞乐道:“你现在就叫苦连天了?我们断断续续吃了两年。”
王閒不答,闷头刨饭,心里打定主意用意外之財改善改善晚上的伙食,嘴里快淡出个鸟了。
早上拍完有台词的戏。
下午,王閒的任务便是骑马奔跑逃窜,打的时候並不多。
即便如此,依旧饿的前胸贴后背。
收工回到旅馆,王閒马不停蹄的上了街。
值此夏夜,月光如水,小街道上光膀子纳凉的人比比皆是。
王閒穿梭其中,不时用脚踩住一两枚硬幣,不大功夫,竟然拾到了3块多钱。
身怀奇技,钱来的容易,王閒起来便不手软。
纳凉的早点馆子老板娘,被催促进了后厨,8毛钱一碗的餛飩,做了四碗。
2毛钱的肉包买了十个。
菜馆,3块一盘的红烧肉,2块一大盘的鱼香肉丝,他给起钱来眼都不眨。
偷摸回到旅馆房间,王閒將餛飩、肉包、红烧肉、鱼香肉丝摆上床,刘关张三人看的眼都直了。
“我的个乖乖,子龙,你仗著武力去打家劫舍了?”李靖飞眼珠瞪的滚圆。
刘备饰演者孙彦军年纪最长,又身兼青年艺术学院副院长,语重心长的教育王閒道:“王閒,拍戏挣钱不容易,別大手大脚全销了。”
“三位哥哥放心,我今天鸿运当头,钱是捡来的,有十多块。”
三人异口同声:“捡的?”
“当然了,捡来的不心疼,要不然捨得这么销?我那点工钱可吃不消。”
王閒边说,边抓起一只肉包就咬。
刘关张三人见状,不在矜持,纷纷擼袖子开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