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除了修炼困境以外,这段时间高强度的体力让封辰的精力和体能也大不如以前。

食堂那点免费的例饭对於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常常刚吃完不到一个时辰,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飢饿感不断袭来,手脚也时常感到发软乏力。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原本还算结实的脸颊微微凹陷,眼圈也有些发青。帮赵正阳打理药田的时候,时常有体力不济的虚弱感,有时蹲下除草,站起来时还会一阵头晕目眩。

他不是没想过办法。他去找过管事,想借贷些银两,得到的只是不耐烦的打发。这也正常,没有抵押物,谁借贷给你?

他也曾偷偷打量过其他杂役弟子,发现大家虽然也抱怨吃得差,但似乎只有他,因为同时经营著十亩灵田和一口池塘,还帮赵正阳打理药田,消耗格外巨大。

“必须得想办法弄点吃的,或者弄点钱……”封辰坐在田埂上,揉著咕咕叫的肚子,眉头紧锁。看著长势良好的禾苗和游动的鱼苗,这种守著宝山却要饿肚子的感觉,著实难受。

这日晌午,封辰照例和赵正阳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將自己那份例饭扫荡一空,舔了舔碗底清汤寡水的粥,无奈地嘆了口气。

此时,旁边一桌几个杂役弟子的议论声隱约传了过来。

“……真扛不住了,那果园的活儿简直不是人干的,虫子多得要命,还得爬高爬低。”

“谁说不是呢,你也知道,宗门收租只要灵石不要银钱,我负责的那几畦灵蔬,长得慢不说,要求还多,伺候得稍微不用心,灵蔬產量就跟不上,交租都困难。”

“我听说租子都是长老精心计算过的,比如一亩地年產二百斤,灵米大约两斤,租子就收两块下品灵石,让你一块儿也余不下。”

“那我们不是白干吗?”

“哪能啊?两百斤米,刨去两斤灵米,剩下的不都归你了吗?”

“哦哦,也对比在山下租地赚的银子多多了。”

“唉,我听说北边药田的王老五,昨天偷偷挖了两株还没长成的凝血草,拿去山下坊市换了点碎银子,买了十几个大肉包子回来打牙祭……”

“嘘!小声点!私卖宗门份例,被抓到可是要重罚的!”

“嗨,这不是饿急眼了嘛……听说管事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按时交足份额,他们才懒得管这种小事。”

“那也是冒险啊……”

那几个弟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私卖份例?

寻常灵米產出机率只有1%,而自己灵米则有20%!

是寻常田地的整整20倍!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封辰强行压了下去。不行!太冒险了。

宗门明文禁止,如果是被逮到逐出了杂役峰,得不偿失。即便管事不管,东西还没產出,空口白牙难以取信於人。

“看来,大家都过得不容易。”封辰收回思绪,对赵正阳低声道。

“是啊,”赵正阳点点头,脸上也有些愁容,“这杂役峰的日子,比想像中难熬。”

两人吃完午饭,强打著精神,和赵正阳一起往回走。

路上,赵正阳见四下无人,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娘之前给我捎来的,就剩这点了,咱们把他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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