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请起。此刀之利,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可为第六人知!所有参与工匠,赏赐加倍,但看守亦需加倍严密。后续打造,优先装备你的亲卫骨干,但要对外严格保密,平时以旧刀鞘包裹,非生死关头,不得显露锋芒!”

“诺!末將明白!”魏延重重抱拳。

几日后,城西“农业试验区”。

这片往日略显荒僻的官田,此刻人声鼎沸,儼然成了长沙郡的一场盛会。太守韩玄几乎將郡府內有头有脸的官员、本地颇有声望的士绅族长全都请来了。更多的则是闻讯赶来、挤在田埂上翘首以盼的普通农户,他们眼中混杂著好奇、怀疑与一丝期盼。

胡安宇站在田头,身后是几名扶著新式农具的健壮士卒。魏延带著亲兵维持秩序,眼神锐利地扫视著人群。

“诸位,”韩玄清了清嗓子,作为地主率先发言,语气带著几分官腔与不易察觉的试探,“今日请诸位前来,乃是观摩刘都督带来的新式农具。都督心繫农桑,欲以此惠及我长沙百姓,实乃仁政。成效如何,还需实践检验,我等拭目以待。”他將姿態放得很低,既给了胡安宇面子,也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演示开始。

首先登场的是曲辕犁。一名士卒套上一头耕牛,扶著犁具下田。与眾人熟知的直辕长犁不同,这曲辕犁显得更为小巧灵活。只见耕牛拉动之下,扶犁的士卒竟显得颇为轻鬆,犁鏵入土既深且稳,转弯调头异常灵活,最重要一点是犁鏵(入土的刀具)可是由新式钢材製作的。这效率比传统直辕犁快了四五倍有余!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老农们眼睛瞪得溜圆,他们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太清楚这轻巧省力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能耕更多的地,省下更多的人和牛!

“这……这犁竟如此灵便?”

“看那转弯,多利索!咱那老犁得费老大劲才能掉头!”

不等议论平息,更震撼的来了——重型破土犁!由四头健牛牵引的庞然大物被拉入一片从未开垦过的荒地。隨著驭手一声吆喝,沉重的犁鏵如同巨兽的利齿,狠狠凿入板结的硬土之中,“嘎吱”声中,巨大的草甸和顽固的草根被整个掀起、撕裂、翻转!所过之处,留下的是深达尺余、鬆软肥沃的土壤!

“天爷!这……这是犁地?这是把地翻了个个儿啊!”

“这等荒地,竟能如此轻易开垦?”

“若得此物,何愁没有良田!”

这一次,惊呼声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激动喧譁。那些世代与土地搏斗的农民,看著眼前这近乎神跡的一幕,许多人激动得浑身发抖,甚至有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朝著胡安宇的方向叩拜!

“谢都督赐此神物!”

“都督公侯万代!”

韩玄和他身后的官员士绅们也彻底不淡定了。他们或许不懂耕作细节,但懂得土地和粮食的意义!开垦效率意味著更多的田亩,更多的田亩意味著更多的赋税和人口!几个大家族的族长交换著眼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然而,真正將所有人世界观衝击得七零八落的,是河边那架已然建成的水力驱动龙骨水车。

当胡安宇示意打开水闸,湍急的河水衝击著巨大的水轮,通过精妙的齿轮组將动力传递至竖轴,带动那庞大的龙骨水车缓缓开始转动,继而越来越快,將一斗斗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地提上高岸,自动倾入新挖的沟渠,流向乾渴的田地时——

整个现场,陷入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寂静。

没有牛拉,没有人踩,那庞然大物就自己动了起来,永不停歇般將河水送上高处!

这完全违背了他们的认知常识!

“自……自己会动?”

“鬼神之力!这是鬼神之力啊!”一个老农颤巍巍地指著水车,声音充满了敬畏。

“不,是巧夺天工!是造化之妙!”一位颇有见识的士绅喃喃道,脸上写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韩玄脸上的从容和算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以及震惊过后,无法抑制涌现的佩服!他原本只当这是刘琦小儿的胡闹或收买人心之举,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实实在在、足以改变格局的“神技”!他看向胡安宇的眼神,彻底变了,从之前的客气敷衍,变成了真正的重视,甚至带著一丝敬畏。

胡安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適时地站出来,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诸位父老乡亲,此非鬼神,乃是格物之理,是水力之功。这些农具、水车,製作之法皆已备下。凡我长沙百姓,愿垦荒耕作,皆可至工坊租借、学习使用!都督府愿与诸位一同,让我长沙仓廩实,百姓足!”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民心所向,如江河奔涌。

【叮!成功演示並推广新式农具与水利技术,极大提升民眾信心与归属感。民心点+5000!】

胡安宇看向神色复杂的韩玄,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更多的警惕,这让胡安宇不得不想到,去江夏前得留些后手才行了。不然这傢伙整些么蛾子出来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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