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医现世,子义回春
入夜,海昏县,城西那座不起眼的平房內,灯火如豆。
胡安宇静静听完两名属下的回报,手指在粗糙的木案上轻轻敲击。情况比他预想的更严峻——太史慈气若游丝,恐怕至多再撑三四日。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取得吴普的信任。
正沉思间,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负责在外望风的甘寧低声道:“主公,人来了。”
房门被推开,一名身著葛布深衣、肩背药篓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约莫二十余岁,面容清癯,眉宇间带著挥之不去的疲惫与一丝属於名医的矜持,正是华佗弟子吴普。
他目光扫过屋內眾人,最后落在主位的胡安宇身上,微微一揖,语气平和却带著疏离:“吴普见过胡公子。公子慷慨赠金,助我救治贫苦,普代那些百姓谢过。然公子深夜相召,所为何事?”
胡安宇忙起身,郑重还礼:“吴先生高义,心系黎民,宇安敬佩。深夜相扰,实非得已,还请先生见谅。”他態度恳切,毫无贵介公子的骄矜。
吴普神色稍缓,但依旧开门见山:“公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此前资助,言明不求回报,普感激於心。但您欲见太史慈將军,究竟所为何事?將军沉疴在身,受不得丝毫惊扰,亦非可供攀附之交。望公子以实相告。”
胡安宇迎上吴普审视的目光,坦然道:“先生快人快语,宇安亦不敢虚言。我想见太史將军,非为攀附,乃是想……尝试救治於他。”
“救治?”吴普先是一愣,隨即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继而转为慍怒,声音也沉了下来,“胡公子!太史將军之疾,乃积年沉痾,元气耗尽,五內俱损!此非寻常病症,乃天命將至之象!普竭尽所能,辅以师尊所传秘法,亦只能徒延数日之命。公子此言,未免……未免太过孟浪!”他袖袍微拂,显是动了真气,认为胡安宇是在侮辱他的医术,更是在褻瀆一位垂危的英雄。
一旁侍立的吴勉见他对主公如此不敬,面露怒色,刚要开口,却被胡安宇一个眼神制止。
“先生息怒。”胡安宇语气依旧平静,带著理解和尊重,“我深知先生已尽全力,更敬先生守护病患之心。我並非质疑先生医术,只是……”他略一停顿,目光清澈而坚定,“家传所学,或有偏方异法,恰对此类顽疾或有奇效。空口无凭,先生自然不信。”
他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先生近日诊治,可有效果不佳、乃至束手无策之症?不拘是外伤內疾,或是他人断定之绝症。若我能將其治癒,或显显著成效,先生可否信我一次,允我尝试救治太史將军?若不能,我即刻离开,绝不再扰。”
吴普看著胡安宇,对方眼中没有一丝虚妄与狂热,只有一种近乎篤定的沉静。他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病患家属绝望的恳求,也见过江湖术士夸张的吹嘘,却从未见过如此神情。联想到对方之前无私的赠金,似乎並非奸恶之徒。
他沉吟片刻,医者的责任心与一丝被勾起的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他想到了那个自己已无计可施、伤口溃烂深可见骨、高热不退的樵夫。
“罢了。”吴普嘆了口气,“城北有一樵夫,创口腐烂,高烧不退,普已束手。公子若真能……便请一试吧。但丑话说在前头,若公子之法无效,或有害於病患,便请公子遵守诺言,莫再提救治太史將军之事。”
“一言为定。”胡安宇郑重承诺。
一行人即刻前往那病患家中。胡安宇亲自操作,兑换出系统出品的强效抗菌药膏,仔细涂抹在那患者狰狞的创口上。吴普全程紧盯著,不敢错过任何细节。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那樵夫额头的滚烫便已消退。半个多小时后,伤处的红肿竟肉眼可见地消褪了几分,流出的脓血也变得清稀许多。
“这……这真是神乎其技!”吴普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抓住胡安宇的手臂,激动得声音发颤,“公子!此药竟能如此速效?师尊……师尊亦未曾有此等神药啊!”他看向胡安宇的眼神,已从最初的怀疑、矜持,彻底变为了震惊与敬畏。
胡安宇知火候已到,沉声道:“吴先生,如今,你可信我能救太史子义?”
吴普浑身一震,想起太史慈每况愈下的病情,再无犹豫,深深一揖到地:“普,信了!请公子施展回春妙手,救太史將军一命!但有差遣,普无有不从!”
“可是.......”吴普面露难色,“我要如何引荐公子?”吴普又问。
“这个简单,你且附耳过来,你这样......”
次日,太史慈府邸。
吴普再次前来诊视,看著榻上气若游丝、形销骨立的太史慈,他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他对围在榻前、面带悲戚的太史慈夫人及其子太史享沉痛道:“夫人,公子。將军之疾,已入膏肓,普……惭愧,力有未逮。”
太史慈家人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太史享更是哽咽出声。
吴普话锋一转,又道:“然,天无绝人之路!普数日前已传信於我一位师兄。师兄医术通玄,尤擅此类疑难杂症,更在我之上!算脚程,明后日必能抵达海昏!或……或能为將军搏得一线生机!”
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太史慈夫人紧紧抓住吴普的手:“当真?多谢先生!多谢先生!还请先生师兄速速前来!”
又过了一天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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