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根据指示灯缓缓进站停靠,一个穿著藏蓝色制服的工人举著信號旗,让他们减速等待。

“別紧张,自然一些,我们添完煤就走。

不会有事的。”高文拍了拍列车长的肩膀,对方的头上全是汗,操作拉杆的手都在抖。

他指著外面的人问道:“那个指挥员是法国人吗?”

列车长:“没错,我认得他,席哈克。

他是当地车站的员工,我经常跑这趟线,我们很熟。”

经过这么一打岔,见到了熟悉的人,列车长的紧张顿时缓解了不少。

高文点了点头。

果然,普鲁士人虽然占领了这里,但一些专业的工作、城市的运转是离不开当地人民的。

除此之外,一战各国的军队都还保持著基本文明姿態,比较克制,各国还没经过民石卒主义的荼毒。比起二战nc来说,起码还像个人。伤亡更多集中在军队。

三辆列车停靠等待了许久,高文探出窗户,通过望远镜观察发现,原来是车站內还有三辆载人火车正在拉人。

一眼望不到头的普鲁士士兵正有序的排著长队上车,这其中甚至还有披著重甲的骑兵將战马带上牲畜专用的车厢。

只能说他们运气太好了。

但凡早来一会,火车提前进站。就会跟车站里整装待发的普鲁士人大眼瞪小眼。

可以直接投了。

整个等待过程是漫长且煎熬的,军官不停的巡视著整辆列车,安抚士气,儘管他们自己也心里没底。

一些士兵开始连枪都抓不稳,这並非胆小,而是巨大焦虑和压力引起的。

直到那三列满载敌军的火车终於喷著蒸汽,缓缓驶离站台,一车人才稍微放鬆下来。

站台空旷下来,只剩下两个班的德军留守。

一个士官打扮的德军士兵,挎著枪站在站台上,举起右手示意停车。

前一部列车上下来了几名“德军”装扮的士兵,这正是卢卡斯他们在按照计划行事。

双方进行了一番交涉,漫长的等待,看的车里的高文干著急:

“莫里斯,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让我瞬间学会一门语言?”

莫里斯:“有,但需要很高的智力。

高文卿你现在可能还学不了。”

?什么意思?

不等高文质疑,留守的普鲁士士官高喝了一声,车站的铁路工人开始给他们的火车加燃料。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气,看来是矇混过关了。

就连外面偽装德军的几名法军士兵,似乎都轻鬆了不少。

就在高文准备再问莫里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名普鲁士士官突然发难,迅速抬枪射击。

“砰!”

“t?te diese franzosen!(打死这群法国佬!)”

瞬间站台上枪声大作,子弹横飞,双方在极近的距离內疯狂对射,毫无遮蔽。流弹击打在砖墙和铁轨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碎屑。

一名法军士兵刚举起枪就被数发子弹击中,一声不吭地倒下。

火车上的法军士兵都看懵了,就这样看著双方对射了一轮,直到下面挨揍的法军开始骂人。

一排排大拴才开始纷纷捅出窗户开火,密集的弹幕瞬间打的对面排队倒地,连自家友军也被嚇的趴地上不敢露头。

这下轮到德军懵了,早说你火车上还藏了一车的人啊!

你早说啊!

早说不就放你走了?!几百桿枪打我两个班?!

我趣,子弹不要钱是吧?!

卢卡斯上尉在开火后试图寻找掩体,却感觉肩膀一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灰色的军装。他闷哼一声倒地,被身旁的士兵拼命拖到一辆行李车后面。

战斗短暂而激烈,占据先手和人数优势的法军很快清理了这两个班的普鲁士守军,开始跳车控制火车站。

但己方也死了两个刚开始被偷袭的倒霉蛋,子弹击中心臟或者头部,牧师也无能为力。

高文快步走下火车,刚射击过的硝烟味扑面而来。他看了一眼受伤的卢卡斯,绑著红十字肩章的医疗兵已经取出了肩上中的三枚子弹。隨军牧师贝恩,手中泛起圣光,也开始为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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