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临时审讯室设在医院二楼原主任办公室內,空气中还残留著消毒水与新鲜血跡混合的刺鼻气味。
普鲁士人的德鲁伊被绑在椅子上,肩膀上箭矢贯穿伤异常狰狞,手脚被靠上了禁魔镣銬,是由肖蒙市的宪兵提供的。
高文扯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相比起情报,他其实更好奇对方变身的原理。
毕竟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变成其他纲目的生物,这手段听起来简直太神奇了。
高文:“你能再演示一下变身吗?就是变成动物的那种法术。”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隨即操著浓厚的口音更加卖力挣扎:“你们想杀了我就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受辱的。”
对方反应如此激烈,高文只能暂时放弃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根据前世看到过的一些关於德鲁伊设定半猜著问道:
“德鲁伊,我记得你们不是守护自然,追求平衡什么的吗?为什么要捲入这场战爭,成为侵略者?”
“侵略者?”对方像是被刺痛了神经,情绪激动起来,提高了音量。
“你们不列顛人才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毒瘤!看看你们的歷史,一次又一次的『大远征』,把战火和贪婪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你们的工厂、矿场、铁路,到处乱建!还有法兰克人,他们的开拓地遍布四方,肆意砍伐森林,驱逐原生种族!
你们才是有罪的,你们的耶穌当初怎么不把你们炸上天呢?。”
这下轮到高文愣住了。
他想了半天才明白,对方所说的开拓与远征,就是指的前世的海外殖民和帝国扩张。
这个世界的一战,內核並未改变——依旧是新兴帝国对现有格局的不满,试图挑战老牌帝国,要求重新瓜分世界罢了。
而自己这一世作为纯种英国王室,大不列顛正黄旗,自然没资格反驳带英种种不当人的操作。
“我明白了。”高文点了点头。
一旁的牧师贝恩却有些破防了:“异教徒!”
士官琼恩也喊道:“跟他废什么话!殿下,让我来。
我保证他连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想起来!”
“没用的。”,已经恢復完伤势的莫里斯抬手拦住了他。
“德鲁伊与自然联结极深,他们受伤时能地获得部分植物特性,从而屏蔽痛觉。
严刑拷打对他们没什么用。”
“你们中间也就这个法师有点见识了。”,男人囂张的抬了抬下巴。
“或许,我有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盖伊奉命將莉婭带了过来。
“殿下,你找我?”莉婭的棕发盘著利落的发包,穿著乾净的护士服。传令兵並没有告诉她这位殿下找自己什么事,只是说看见后把她带过来。
高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那天见过这个法国姑娘唱歌的样子后,便一直担心她会死掉?
他选择直接转移话题:“你说你有办法让他开口?你想怎么做?”
莉婭:“我有吐真剂,可以让他把情报说出来。”
被绑著的德鲁伊瞬间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挣扎起来。
他用德语混杂著英语大喊:“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非人道的!违背骑士精神!自然之灵会诅咒你们!”
……
吐真剂是非法药剂,可普鲁士人严格来说也是非法入侵。
所以负负得正,对普鲁士人使用吐真剂具有合法性。
高文:“你们是哪只部队的,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男人就像是被打了麻醉一样,浑浑噩噩,瞳孔散漫,歪著脖子喃喃回答道:
“报告长官,我们是步5军的,我们的任务是坐火车到巴黎去。”
这种状態下,对方只能听懂简单的命令,並且只能用母语回答简短的句子,好在还有莫里斯可以进行翻译。
高文接著问道:“你们的长官呢?他们在哪儿?”
“他们被炸上天啦,我们要找到更高的长官……
……需要电台。”
莫里斯將只言片语拼凑起来,虽然信息很零碎,但还是读出了情报:
他们就是那晚进攻肖蒙的部队,並且对方的指挥官和联络电台当时应该是都待在炮兵阵地,被琼恩一箭全给扬上了天。
这也解释了维特里勒弗朗索瓦车站里的德军,为什么一开始对他们的到来並无戒备。
因为按照计划,他们本就应该於当天乘坐火车,前往巴黎。
高文指尖下意识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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