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淮沉浸在灵雨术突破小成之境的喜悦中,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

“江道友,今日这灵雨术施展得可是越发精妙了啊。”

他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这个声音江淮再熟悉不过。

只见相邻灵田的田埂上,不知何时站著一个乾瘦男子。

他名为侯平,约莫三十来岁模样,身材精瘦,一双三角眼微微眯著,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著,带著几分刻薄相。

修为与江淮相仿,也是练气三层。

这人的心思,却没多少是真正用在耕作与修行正道上的,素日里就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占点小便宜,偶尔还会做些欺压更弱小散修的事情。

江淮平素就不喜此人,只是碍於同在一片灵植区,面子上勉强过得去。

“侯道友。”江淮神色平淡,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打过招呼,並不想与他多言。

他逕自將拿出储物袋的草木灰烬,按照同等比例分成三小份,然后撒在了每一亩地上,保证青精稻所需的肥力。

侯平踱步走近几步,一双三角眼止不住地往江淮刚刚洒下肥料的灵田里瞟,说道:“这么一份价值半块灵石的草木灰烬下去,想来这青精稻再过不久后就能有所收成,到底是江道友,財力真是雄浑啊。”

听著这般客套和刻意恭维的话,江淮微挑眉,没有回应。

侯平却似乎没看出江淮的冷淡,或者说看出了却並不在意。

“江道友何必如此见外?”他嘿嘿一笑,声音压低了些,“咱们相邻种田也有些年头,老侯我可看得清楚。”

“你平日施展灵雨术,水平应与我差不了多少,绝达不到方才那般举重若轻,云稠雨沛的程度。”

江淮撒完最后一把肥料,头也没抬:侯道友眼力真好。

侯平顿了顿,观察著江淮的神色,继续道:“这一手灵雨术,怕是已有小成火候了吧?”

“嘖嘖,真是令人羡慕啊。”

“不知江道友是得了什么机缘,竟能在这短短时日內法术精进如斯?”

很显然,侯平对他的窥探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倒是个有心之人。

只是这心,大抵不是什么好心思。

江淮停下动作,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著侯平:“侯道友说笑了,不过是往日积累,今日恰有所悟罢了。”

“修行之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水到渠成,强求不得。”

“侯道友若是平时能多些心思这灵雨术上,定然不会至今还止步在精通层次。”

侯平被这不软不硬的话刺了一下,脸上笑容僵住,

但毕竟是不要脸皮的人,旋即神色又恢復原来模样。

“呵呵,江道友真是幽默。”侯平乾笑两声,拱了拱手再道:“只是你我同为灵植夫,深知此术重要性,若道友真有什么捷径妙法,不妨分享一二?”

江淮听闻此言,眉头瞬间皱起:“法术境界之事,皆繫於个人,实在难以教你,侯道友莫要再问了。”

侯平嘴角那向下的撇痕更深,显然不信:“江道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有好事怎能独享?若真有什么诀窍,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嘛。”

“还有,你看我这灵田里的凝元草,长势总是不如人意,若是灵雨术能有所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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