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真的啊?

第二天一早，李牧被闹钟吵醒。

浑身酸痛，特別是大腿，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

这是昨天疯狂跑步的后遗症。

他齜牙咧嘴地爬起来，走到窗边。

外面天色阴沉，大风呼啸，吹得窗户玻璃都在嗡嗡作响，楼下的树也被颳得东倒西歪。

“这种鬼天气……”他下意识地想打退堂鼓。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更强烈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猛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上直接就是支付宝的余额界面。

20100元！

那多出来的一百块，像一针强心剂，瞬间击溃了所有的懒惰和藉口。

“真的……挑战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眼睛里布满血丝，却闪烁著兴奋的光。

但一次兴奋没用，得確认，万一只是个一次性的玩笑呢？

李牧决定今天无论如何再去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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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要玩个的。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积灰的运动相机。这是几年前拍vlog时买的，后来吃灰了。

“得留个证据。”他一边给相机充电，一边盘算著，“如果是骗局，这视频就是铁证。如果是真的……说不定还能当视频素材！”

他带著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把相机掛在了胸前。

出门，大风差点把他吹个跟头。

公园里几乎没人，只有几个和他一样的犟种大爷，在风中顽强地打著太极。

“也好，清净。”

李牧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开始了第二次五公里。

痛苦！依然是极致的痛苦！

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呼吸更加困难，才跑了一公里，他就又想放弃了。

“不行！为了粉丝！为了魔都的房子……”

“去tmd，为了钱！”

他咬著牙，把每一步都想像成踩在b站百大年会的红毯上。

那个穿粉色瑜伽裤的漂亮女孩今天没有出现。

李牧心里居然有点莫名的失落，但隨即释然。

“这种天气，傻子才出来跑。哦，不对，我就是那个傻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反而放鬆了些，没人看著，跑多慢多狼狈都无所谓。

靠著脑子里不断计算的“今天200，明天300”的財富公式，他居然又一次撑了下来。

跑到售货机前，他几乎瘫倒。

时间比昨天还慢了几分钟，但他顾不上了，第一时间掏出手机。

手指因为激动有点颤抖。

输入密码，解锁屏幕，下拉通知栏——【自律基金向您转帐200元】

出现了！金额完全正確！

“吼！”

李牧忍不住低吼一声，用力挥了下拳头，引得旁边刚打完太极的大爷侧目而视。

狂喜过后，是更深的警惕和好奇。

这钱到底哪来的，谁在背后操作？

b站？不可能。

某个神秘组织？太玄乎了吧！

李牧一边拖著酸疼的腿往家走，一边用手机搜索起来——自律基金。

结果让他更懵了，网上確实能查到叫自律基金的机构，但隶属於一个听起来很虚幻的“理想国”。

再查理想国，出来的全是哲学著作、文学作品，根本没有一个实体国家或者公司。

这太诡异了。

像是一个存在於概念里的东西，在给他发真金白银。

於是他又找到了一个微信群，那是他和其他up主朋友们用来閒谈的。

【別叫我武安君：你们有没有在b站后台收到什么奇怪的弹窗啊？】

【烧仙草：呦，是潜水已久的小李子啊，叫一声老婆大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