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是躺在自家柔软床上,那窗帘、书桌,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身体没有一丝疼痛。之前被刑杖打断的右腿完好无损,精神也前所未有的好。
“原来……是个梦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是啊,一定是个梦。
那些黑皇帝日记,收容局,会说话的女童和巨蛇……
这肯定都是最近整理古籍太累了,压力太大,才会做这么一个光怪陆离、又真实的噩梦。
赵南端自嘲地笑了一下,翻身下床。
一周的疲惫也跟著“噩梦”一起烟消云散了。
赵南端一边走向洗漱间,一边习惯性地开口:
“秋雅同学,不对,小雅同学,给我妹妹赵小柔留言。”
天板的吸顶音箱亮起蓝光:“好的,南端。请说。”
“小柔啊,哥跟你说,我昨天可是做了一个又长又嚇人的噩梦!”
他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梦里,我被当成了什么『黑皇帝』。被人抓起来,关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还有一个老头,天天pua我,想从我身上榨取什么『精元』……”
赵南端挤著牙膏,吐槽起梦里的经歷。
“最离谱的是,最后居然是一个骑著大蛇的小女孩救了我呢!你说扯不扯嘛?你哥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了?”
“总之就是很嚇人,你一个人在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別学我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好了,就说到这里。”
他丝毫没注意。
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
“留言已发送。”智能音箱的声音响了起来。
平时屋子里很安静。
赵南端哼著小曲,开始刷牙。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泡沫和笑容,瞬间凝固。
洗漱台上,牙刷杯边上,躺著一枚麟片。
这枚麟片漆黑一片,泛著金属光泽,有他掌心那么大。麟片边缘带一丝赤色流光。
“啊——!”
他一声惨叫,划破了清晨的寧静。
赵南端猛地抓起手机,这时才发现屏幕顶端显示的日期是2029年5月1日,还有那惊人的未接来电数量。
距离他被抓走那天,正好过去了八天。
收拾完崩溃的心情,赵南端最后还是凭著惯性,回到sy市图书馆上班去了。
18级颱风来了没发通知也得上班,这就是牛马的命。
赵南端刚踏进图书馆大厅,就感觉几道异样目光朝他看过来。
同事们本来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一看到他,大家立刻就散了开,像受惊兔子一样。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嘛,还捨得回来啦?”
一个声音响起,带著嘲讽和嫉妒。
说话的是个女同事,脸上粉底巨厚。
这个女同事最喜欢用“来例假”当藉口推掉加班。
这话她当然不会跟上司说,只会在和赵南端一起加班时开溜用,把工作丟给他。
这时,她正和另一个八婆男同事靠在服务台旁。
两人毫不掩饰地对著赵南端指指点点的。
不就是平时加班时她先开溜了吗,可这次也太过分了!
足足八天啊!害自己加班了八天!
她平时为了自己能开溜,对赵南端说话总很客气。
但这次,赵南端消失了八天,让她心里的火气终於压不住了。
她直接当面就说了出来:“平时消息秒回,回慢了还会道歉的小端子,居然敢不请假直接消失八天。
你说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恋爱都没谈,就失恋了不成?”
女同事对著那个常说『老baby过八十大寿,把软饭吃好才能平步青云』的男同事说道。
男同事阴阳怪气地接道:“可能也来例假了吧。確实是个狠人。”
“去你的!”女同事白了他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算了算了,你平时不要老欺负他,要是把他玩跑了,以后我们找谁顶班去?
我跟你说,老实人发起狠才可怕,別哪天看新闻『因职场霸凌捅死同事』,发现地点就在咱们单位。”
赵南端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对那些碎语充耳不闻。
他跟门口那个喜欢上班看《间谍过家家》的警卫帅小伙打了声招呼。
小伙子回了他一个“你小子总算回来了”的眼神。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女领导探出头来,是个短髮风韵犹存的妇女,眼神锐利地扫了赵南端一眼。
“赵南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赵南端点点头,转身时,眼角瞥见女领导悄悄对警卫小伙拋了个眼色。
一进办公室,叶以蓝“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赵南端!你吃了豹子胆吗?!”女领导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
“无故旷工八天!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眼里还有没有单位纪律?还想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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