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占据主动的秦封比他更快,已牢牢跨坐在他胸腹之上!
左脚死死踩住王閆山粗壮的右手腕;
右脚则半跪著,膝盖如同铁杵般精准而凶狠地顶在王閆山的心窝下方!
巨大的的力道,让王閆山感觉胸口像被巨石压住,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闭过气去!
他用仅剩的左手奋力挥拳砸向秦封,但拳头刚挥到半途,就被秦封交叉抬起的、被枷锁连间的锁链稳稳绞住!
“你……”王閆山又惊又怒,试图挣扎嘶吼。
“你想当我爹?”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秦封居高临下地看著他,那双在黑髮遮掩下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著幽冷的光,满是凶厉!
王閆山愣住了,眼前这孱弱的小子,怎么昏迷半天后就跟变了个人似得,眼神中的怯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凶厉!
失神只一瞬,王閆山感觉手腕骤紧!
秦封猛地绞住他双臂,左右手如铁钳分扣,死死攥住他左手两根手指!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腕上突突直跳。
“你...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閆山满脸惊恐。
可秦封没应。
攥著王閆山手指的力道还在加劲,但秦封脑海里却像走马灯般闪过碎片:
他叫秦封……
三岁被亲生父母拋弃,跟著年迈的爷爷在农村艰难度日。
那个年代的农村,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路过的野狗都得朝你嚎两嗓子!
可以说,八岁之前,他都是挨著揍长大的——这是他的命。
但秦封不认命。
那年,他跟著爷爷学了拳,才换来了別人跪地求饶的哭嚎。
直到二十一岁,凭著敢把命豁出去的狠,让他结识了人生中的贵人!
本以为,拳头早已不是生存的必需。
但今天……
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秦封眼底戾色翻涌,盯著王閆山惊恐的脸:“刚被撞死,火气大的很……”
“——你,忍忍!”
这话王閆山听不懂,可对方眼底那仿佛要噬人的狠劲,让他浑身发寒。
咔嚓!
两声骨裂声在寂静的牢房里骤然爆响!
“啊——!”
悽厉到变调的惨嚎声响彻牢房,王閆山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哀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刚缓过气,看著这一幕的苟来財,此刻正蜷缩在牢房最阴暗的角落,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这……与印象中自詡读书人的徐大哥简直判若两人!
秦封缓缓站起身,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阴冷的牢房里凝成一小团白雾。
收拾完王閆山,他沉默地转身,走到牢房一角那堆勉强能称为“床”的、散发著尿骚味以及霉味的烂茅草上,盘膝坐了下来。
方才还凌厉如刀的眼神,此刻却迅速褪去了所有光彩,变得一片空洞和茫然……
秦封看著眼前的这两人的装扮,以及这明显不像是现代社会的牢房,心中浮现了个疑问……
他毫无疑问是穿越了,想来……陆地上,没有任何碳基生物能在一百四十码的大运泥头车的车轮下……倖免於难。
只是……秦封感觉不对劲。
好像,脑袋里进脏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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