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哎呀,叫你走就走!这些剑冢是封印“相枢”的阵枢,一旦现世,便意味著这座大阵將要失去效力了!”

乐思归惊道:“失效?那“相枢”要降世了?”

“那倒不然,毕竟大阵还没完全解体,须待镇压魔气的剑冢尽破,“相枢”才能重现於世。”

太吾看徐仙公慌慌张张的模样,鄙弃道:“既然“相枢”一时出不来,那您老慌什么?”

“你这娃娃!剑冢是用上古十大神剑中的九柄布下的,剑中各有一名异人,时过境迁,早已墮入“相枢魔道”,成了它的化身。”

“当年“相枢”败於你们太吾氏的先祖,其化身若是破冢而出,头一个找的就是你。你不要命,老夫还要呢!”

眾人於是施展起身法,小跑了一阵。乐思归虽知“相枢”能蛊惑人之心神,诱使人失心入魔,却从未见过其真容。

眼下连这自称“仙公”的奇人都十分惧怕相枢,他不禁问道:

“仙公,这“相枢”到底是何方神圣?”

““相枢”者,万相之相,祸之核枢也……此物非神非鬼,杀不死,灭不去,思之则生,念绝则亡。假如託身邪物,化而为人,还能轻易蛊惑人心,令世人供其驱策……唉,总之別招惹它就对了!”

乐思归若有所思,又问道:“那“上古十柄神剑”又是什么?”

“你这小子,哪来那么多问题?”徐仙公嫌他囉嗦,却还是答道:

“上古有一人,擅长铸剑。他在人间轮迴了十世,每一世均会倾此世之造化铸就一柄宝剑。”

“这十柄宝剑,柄柄不同,无一不是举世无双的神物!是以三百多前的大战,初代太吾击败相枢后,小铁匠那个龟孙……”

徐仙公说到此处,朝太吾瞥了一眼,改嘴道:“设阵之人便是靠著其中的九柄,布成剑冢,封印了相枢。”

太吾继之听这木人说到“龟孙”便没来由地睨著自己,只当他还对自己心怀不满,遂出言唆激:“您老眼了?现世的只有八座剑冢。”

“怎么可能?老夫指给你看:那是一剑“莫女衣”,二剑“伏邪铁”,三剑“大玄凝”,四剑“凤凰茧”,五剑“焚神炼”,六剑“解龙魄”,七剑“溶尘隱”,八剑“囚魔木”,九剑……九剑……欸?”

徐仙公木爪不住摸著下巴:“怪了,第九剑“鬼神霞”去了何处?”

他寻思不出个所以然,摆手道:“罢了,与老夫无关。那小娃娃,你听著——”

他点了点太吾:“现下出了封魔大阵的范围,那些化身即便破冢也寻不到你。你只记著,不管太吾村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回去!”

“这可不成,相枢化身把我村子拆了怎么办?”

他这句话一出口,徐仙公顿显急躁,可旋即又和蔼了语气:

“小娃娃自不量力,你现在的武功去跟剑冢里的异人打,必是死路一条,老夫也得跟著受累。你想想,你在江湖学艺,少不得惹些麻烦。”

“留著老夫,江湖上的仇怨我给你挡也就挡了,反正那些江湖人也奈何不得我;但与那相枢为敌的事,你是万万不可再碰!否则你我都在劫难逃!”

太吾觉得此言有理,便答允了下来。

徐仙公如释重负:“是哩,你走你的阳关道,老夫走老夫的独木桥,咱们老少和和气气度日,岂不美哉?等老夫把你我的气数分……啊,天机不可泄露,老夫去也!”

他迈著两条短短的木腿,身法倒快,一溜烟就没了影。

太吾知这老古董拖延时日,是想解开师父所设的禁制。他虽不明师父和徐仙公有什么过节,却也不打算一直靠这具『真血替身』躲灾。

毕竟他和徐仙公不曾结有梁子,能靠徐仙公度过武艺低微的时期就行。等自己从大派学到武功,遇事能够自保,放这老仙公走也就走吧。

孰料徐仙公前脚刚走,剑冢便再度异动,那有著百鸟徘徊的剑冢飘风生尘,骤而一道身影破冢而出,正是仙公曾指的一剑——『莫女衣』!

那身影直向太吾村而去,太吾继之牢记徐仙公的叮嘱,无意回村。

可才走了一里不到,便有一个著絳纱金装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追来,冲太吾哭喊道:

“徐仙公……他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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