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场这么多正道前辈,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除魔卫道吗?”
“莫非......你们怕死?”
张寒讽刺的扫视所有宗门高层。
他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低下头,没有人敢与他对视,甚至他收回了元婴威压之后,依旧无人敢站起来。
张寒眼中的不屑更加浓烈:
“你们刚才不是要处死我吗?不是正气凛然吗?怎么,对待自己门派的元婴后辈,你们喊打喊杀,杀伐果断,遇到魔道的元婴修士,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仙门?”
“一群只会欺软怕硬、窝里横的废物!”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屈辱之色,这些长老趴在地上默默握紧了拳头,眼神充满恨意。
这小辈竟敢如此羞辱他们!
“对对对,就是这种恨意,就是这种杀气,来来来,站起来替天行道,杀了我这魔头。”
张寒邪气凛然的笑了笑。
顿时,那些长老脸上的恨意瞬间消失,一个个惊恐的低下头,身体都在颤抖。
他们突然意识到,此人已经墮入魔道,不再是曾经那个需要注重“长幼尊卑”的宗门小辈了。
他们再敢倚老卖老,真的会死!
无尽的屈辱和不甘,充斥著他们的內心,甚至,他们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们就不该利慾薰心,为了老祖承诺的几件法宝,一起诬陷此人,如今局面完全失控,已经不好收场了。
若是此人真的彻底墮入魔道,大开杀戒,他们这些人,或许全都得死!
於是,这些长老將目光投向了掌门岳閒云,希望他可以挽回局面。
毕竟,他是周瑞的师父!
“哎......瑞儿,你非要这般执迷不悟吗?”
岳閒云沉重的嘆息一声,满脸痛惜的站起身来,他看向张寒,眼神透著失望和痛心。
张寒玩味的看著他。
还挺会演!
那你继续演。
岳閒云一步步走向张寒,眼中真情流露,似乎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煎熬:
“瑞儿,你是为师一手带大的,你从小,我就教你仁义道德,教你长幼尊卑,教你正邪之分,就是希望你长大之后,成为一个堂堂正正、明辨是非的人!”
“我对你抱著那么大的期待,我甚至想著,你將来能成为万剑仙门的传奇,成为无数人敬仰的正道高人。”
“可是如今,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就算宗门真的冤枉了你,你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就算长老们真的对不住你,你难道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吗?”
“为师一直都教导你,要心胸宽广,要宅心仁厚,要严於律己,宽以待人。”
“可是你呢?连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格局比针眼还要小,甚至一言不合,就要墮入魔道!”
“瑞儿,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最后,他嘆息一声,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许多。
跪在地上的长老们闻言,一个个眼神欣喜,掌门这说得太好了,周瑞这小辈,应该要回头是岸了!
然而,张寒看完岳閒云那声情並茂的表演,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如果是原本的周瑞,听到师父这番话,恐怕就算心中有再大的委屈和怨恨,也都放下了,然后再次变成正道小白,任由这些所谓的“长辈”骑在头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他是张寒!
我又不是你徒弟,你徒弟早就被你逼死了,你跟我装什么师徒情深?
他看著岳閒云,戏謔的张开双臂:
“呵呵,既然您对我这么失望,那不如,您现在就过来杀了我这个魔头,清理门户?”
哗!
岳閒云表情陡然一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对方那讽刺的眼神,让他倍感屈辱。
他心情沉重起来。
这样都没用吗?
他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这个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从就小在对方脑子里植入仁义道德、长幼尊卑的思想,潜移默化的精神引导,不就是为了將来好控制吗?
而且这一招屡试不爽,就算是在对方十几岁的叛逆期,他同样轻鬆就让对方低头认错——哪怕对方没有错。
可是如今.......
这是怎么了?
“来呀,杀了我!!”
张寒猛然大喝一声,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这目光,几乎要將岳閒云洞穿。
岳閒云身体一颤,只觉得有无数烧红的钢针扎在身上,让他肌肤生疼,但是他却不敢发作。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次露出痛惜、慈祥、愧疚的眼神。
“瑞儿,你的为人为师最清楚,事情走到这一步,或许真的是宗门误会你了,为师向你道歉,你.......回头吧。”
说完,他竟然对著张寒抱拳一拜。
师父拜弟子,这是认错的诚意。
万剑仙门的数千弟子,看著这一幕,都露出动容之色,周瑞师兄这下应该要回头了吧?
毕竟,就算真的有误会,掌门都放下身段,亲自认错了,还想怎么样?
师父拜弟子,可是不常见的。
张寒冷笑道:
“如果真的是误会,我当然愿意原谅你们,可是......你们处心积虑陷害我,要置我於死地,哪来的误会?!”
“害我的人,都得死!”
下一刻,他身上涌出恐怖的气势,杀意滔天,头顶上的乌云剧烈翻滚,甚至出现电闪雷鸣!
他双臂摊开,属於元婴修士的强大法力,朝著四面八方扩散而出,宛如海啸席捲八方。
整个万剑仙门数千人,全都被瞬间镇压,动弹不得。
然后,不管是长老还是弟子,全都悬浮了起来,身不由己。
“周瑞师兄,不要!”
“周瑞师兄,我们可没有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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