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停在了马氏中医馆外。

二师兄把二维码一亮,收了个友情价的车费,就把苏鸽俩扔在医院门外,就奔著他的下一个客人去了。

好在这间中医馆並不大,君三月捧著苏鸽才进去,就有个小护士眼尖地迎了过来,说是马医生交代,有个带鸽子来看病的是她老公的朋友,给留了个靠前的现场號。

取了號,一人一鸽就坐在走道里等。

刚享受过一番按摩,苏鸽也没那么昏昏沉沉的了,便站在君三月肩头环视四周。

中医馆的门厅不大,但装潢古色古香,一扇扇的鏤空屏风把空间做了软性的分隔,五间诊室的门都是半掩著的,只用落下的竹帘阻隔视线。

鼻间都是中药的清香,闻著倒也舒缓身心。

来问诊的都是些大爷大妈,每日病患之多,队伍一排都是两三小时。

她听了几耳朵他们交流病情的对话,无外乎某医生真不错,一针就见效,再搭配上特製的中药,整个人都觉得年轻了十几岁。好几个病人都是周周来这儿报到,一周不来就浑身难受……

“去那儿看看。”

聊来聊去,没什么新意,再加上年轻小伙儿和鸽子的组合实在引人侧目。苏鸽便压低声音,指使君三月起身,走到靠近门一侧的墙前。那里贴著坐诊医生的介绍。

“哪个是你二师兄的媳妇啊?”苏鸽瞟一眼简介墙上,没有名字里带蜜的,估计是私下里的暱称。

“是二月师兄,不是二师兄——他是我四师兄。”君三月纠正。

据他所言,老道士是个取名废,几月捡进来的徒弟就按几月来取名,月份若是重了,就把姓改一改。

为此苏鸽还替老道士遗憾过。

他要是早些认识她,她可以给他介绍玄派起名软体,特別好使,想要几字名,名里包含什么字,都能设置,个个儿取出来都能做男主的名儿来用。关键还免费。

“二师兄顺口,他形象也符合。”苏鸽“噢”一声,决定不予採纳,又问了一遍。

君三月没法子,只能抬手指了指第一排第一个,不太確定的样子。

“应该是她吧。”

“应该?”

“嗯。二月师兄下山那年,我才十六岁。师父不待见蜜蜂精,没让她踏进过几次观里,我只匆匆瞥见过几眼而已。”

这就明白了,难怪二师兄一看他俩在一起,就直呼君三月也“为爱下山”。

敢情又是一段不为师门所容的跨物种爱情故事啊。

苏鸽心里唏嘘了一番,正想让小道士展开说说,没准儿能提供给新文的灵感。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护士那边就喊號了。

“苏鸽,进01號诊室——”

於是苏鸽和君三月在大爷大妈的目送下,进了诊室。

二师兄媳妇真人和照片倒是一个样,大眼睛,瓜子脸,白皮肤。精怪嘛,除了黄鼠狼那种天生其貌不扬的,大抵都不会太难看。

“马医生,您好。”

进屋后,君三月有些侷促地打了个招呼,蜜蜂精倒是笑容自若,说是情况她都已经了解,成精之后有了人的毛病很正常,能治。因为光线角度问题,她胸前那块写著“主治医师马钦原”的金属名卡还晃了苏鸽的眼睛好几次。

“都是同类,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蜂针疗法对我来说是看家本领了,你应该放心吧。”

“嗐,不放心就不来了。”

苏鸽其实没那么放心,又有点儿晕针,但话说到这份儿上不能露了怯,只好硬著头皮躺到了治疗床上,闭眼不看她唤出蜇针。

只觉一针下去,酥酥麻麻,浑身过电,瞬间就舒服到瘫了——

这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苏鸽真瘫了……

“小道士,我、我、我动不了了!”

***

作为新时代好鸽民,苏鸽不搞医闹那一套,更何况对方还是小道士二师兄的媳妇。

针扎歪了,神经受损,对普通人类来说確实很致命,但对精怪的经脉来说,无非是多躺几天的事儿,不打紧。

於是,苏鸽不客气地收下了蜜蜂精为表歉意塞来的两大罐蜂王浆,就瘫在小道士怀里,打道回府了。

直到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苏鸽才敢和他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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