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瞧著她不太对劲,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米小粒回过神来,轻轻推开罗娜的手,说自己没事,就是刚坐起来有点头晕。接著,迅速调整好表情,语气轻快地问罗娜,等会打完点滴出去想吃点什么。
“对对对,这个要好好想想!”罗娜这个吃货立刻点头,说横竖全勤奖也没了,肯定得吃点好的安慰自己一下,顺道给米小粒压压惊。
不能让罗娜担心。米小粒在心里反覆告诉自己。
罗娜这人表面上看著大大咧咧,其实很细心的。自己今天突然昏倒已经让她担心了,所以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绝不能让她瞧出端倪来。
稳了稳心神,脑袋里却再度腾起那个最不可能,最荒谬的念头。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鬼使神差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看过的那条关於“意识永生”的视频。
回想著视频里讲的东西,米小粒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谁能想到,就在看完那个视频的十几分钟后,她经歷了视频里讲的东西,先是遭遇“死亡”,然后“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这也太离谱了,剧本都不能这么写。
可如果不是穿越,眼前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
另外,还是有些说不通。
就算她真的穿越了,眼前的是另一个平行时空。那她为什么没有“退相干性”?为什么还能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死亡?而且,时间线不应该是从她死亡那一刻开始分裂的吗?
怎么会回到了八天前?
难道,这个时空不是从她死亡的时候分裂的?
一大堆的问號,她想不明白,脑子也越来越乱。
这时,门口推进来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著一个年轻男生,一条胳膊上缠著纱布,都被血浸透了,身上的白t恤染上了斑斑血跡,裤子也破了一个大口子,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故。
看到男生的第一眼,米小粒心中忽地一震。
这人……好眼熟。她肯定在哪儿见过!
她不由得盯著对方的脸,脑子快速转动。
其实米小粒是个重度“脸盲症”。通常见过一面的人,很快就记不住长什么样了。如果一个陌生人能让她觉得特別眼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才刚见过,要么就是这人做了什么令她印象深刻的事。
大夫打开了男生胳膊上的纱布,检查了一下伤口,接著又从资料库调出刚拍的x光片。
“还好没伤到骨头。不过伤口有些深,起码得缝十几针。”大夫说著,让护士给伤口重新清创消毒。自己把手消了毒,带上手套,拿起一套缝合用具,转头问男生要不要打麻药。
男生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摆了摆,说不用了,就这么缝吧,也不是头一回。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男大夫也乐了“行,是条汉子。”
但接著,又忍不住一顿数落:骑摩托车一定要注意安全,“肉包铁”的东西,摔一下可不是闹著玩的,幸亏这次只是皮外伤,要是再严重点……
大夫说得很嚇人,男生却一脸不在意,说自己是专业的,还参加过比赛呢,技术好得很,至於这次么……纯属意外。
“行了別看了,就算人家长得帅,也不用这么一直盯著,你痴啊?”
罗娜终於看不下去了,拽著米小粒的胳膊,强行拉回了她的视线。
不可否认,男生的確长得挺帅。眉眼修长,稜角分明,下頜线像刀削一般,耳朵上还掛著个亮闪闪的银圈,t恤衫的袖子捲起到肩头,露出清晰的肌肉轮廓。
可她不是因为这个啊……算了,还是別解释了。
米小粒垂下了头。突然,脑子里电光石火,她想起来了。
在地下通道里,在灯熄灭之前,这个男生就在她身前不远处,正好回过头。
这是她“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张脸。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他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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