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明讚嘆:“赵参谋高明,等我好消息吧。”

赵纯艺欲言又止。

因为她想到了赵诚明车贷和房贷还没还完。

如果只钱不进帐,恐怕卡里两万多的存款维持不了太久。

赵诚明看向口袋底,如同游戏开透视能看见自己臥室,他伸手进去,將床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边框圆镜和一个台式带支架的方镜拿了出来。

除此外,他还拿了一卷编织绳。

汤国斌穷归穷,至少祖辈还给他留了一进的四合院。

只是家徒四壁,所以平日也不栓大门,实在没什么可以给人偷的。

之前他还出去偷鸡摸狗,或者跑去康庄驛附近寻找生计。

自从赵诚明赖在他家里后,这货反而不出门了,反正有口吃的就行。

似乎很乐意被赖上。

说到底,谁讹上谁还说不准。

听到门响,汤国斌笑脸迎出:“赵兄,无事莫要乱跑,听闻衙中的快手因缉拿私盐不够起数,蒙盐院戒飭了十板,要抓流民凑数呢。”

快手就是县衙快班的捕快。

不光是当兵的杀良冒功,连捕快也经常拿了流民滥竽充数。

这年头別的不多,流民可多了。

汤国斌之所以担心赵诚明人身安全,其实是担心饭碗被人砸了。

赵诚明进院,关上斑驳腐朽的大门,栓好,肃然拉著汤国斌进屋:“来,我有事与你相商。”

汤国斌好奇道:“什么事?”

赵诚明从袋子里掏出一面小圆镜,举在汤国斌面前:“你看,这个能卖多少银子?”

他深思熟虑过展现这面镜子的后果,比如汤国斌这穷书生起了歹念。

但赵诚明只认得他,想要快速打开局面就必须冒险。

“嘶……”

汤国斌平生第一次看见如此清晰的自己。

纤毫毕现!

汤国斌吞了口唾沫:“盗来之物?”

赵诚明早有腹稿:“祖传!”

汤国斌眼睛转了转:“赵兄祖上何人?”

“祖上曾拜太尉,进大司马,擢大將军,丞相,总百揆,开府仪同三司,都督诸军事,行军大总管,上柱国,使持节,假黄鉞,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加九锡,冕十二旒,出警入蹕,乘金根车……”

“嘶……”汤国斌懵了:“不才学富不及五车,亦有三车,却从未听闻令祖!”

“我祖上就在你没读的那两车学问里。”赵诚明敷衍:“別说没用的了,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这面镜子值多少银子?第二要如何售卖?”

“……”汤国斌沉吟半晌道:“佛郎机人所兜售之西洋琉璃镜,比之此镜弗如远甚矣,却能卖个高价。若贩与那宦囊满满北方官吏,少说10两银子。若贩与南方诸生,哪怕30两银子也值当。贩与煊赫的逆璫,50两银子亦可。若是被宫中採买,价值几何则没个定数。”

原来现在已经有玻璃镜子。

只是玻璃通透度不行,镀层用的是锡汞合金,反射率较差,而且还容易脱落,远远不及赵诚明手中的镜子。

而且完全依赖进口。

赵诚明心跳加速了几分。

並夕夕十块八块的小东西,这么值钱么?

他问:“逆璫是什么?”

汤国斌是读书人,总不说人话,赵诚明时常听不懂。

汤国斌面现鄙夷:“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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