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谦道:“没,只是在准备!”
我不说话了,君长谦又道:“不过,如果你答应的话,也能马上就结。”
我?我睁大了眼睛,君长谦唱的是哪一出?他哪里来的信心?
君长谦转着方向盘,将车开入酒店。替我拉开车门,很自然的拉着我进去,对于刚刚的问题,却没有再说什么。
周里是伴郎,四年多不见,倒是变了许多。陆子正在迎宾,看见我和君长谦一起过来,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一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岑野瞳正挽着君小晴在和人说话。似乎是感受到目光,也移了视线过来。
他的眸子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失忆是装的,也许我也要以为他是不认识我的。
陆子拉我到一旁说话道:“他,记忆不太好,可能会不记得你。”
我笑着道:“我听说了,我没事,祝你新婚快乐。”
君长谦也正同新娘说话,听得新娘叫他君总,看来以前有工作往来。
和新郎新娘打过招呼,君长谦拉着我朝岑野瞳去了,我怎么有种这人是去炫耀的感觉。
眼前的岑野瞳正和君小晴牵着手,君小晴和一位夫人说着话,整个人都像变了一般,神采飞扬。君小晴本就长得漂亮,再加上岑野瞳的爱情滋润,此刻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君小晴叫了一声小叔,又特意向岑野瞳价绍道:“这位是我的小叔,这位是小叔的女朋友。”也许还是心存芥蒂的,她特意将“女朋友”三个字咬得重了些。
岑野瞳伸出手来道:“你好尹小姐,上次在君总公司见过,谢谢你的晚餐。”
君小晴微微皱眉,君长谦的脸色虽没有变化,但眸子显然寒了一些,牵起我的手便免了我和岑野瞳的手执着触,笑道:“我这女朋友,有些害羞。岑少和小晴真是登对,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小晴笑道:“小叔,你又忘记了,我们订好了两个月之后订婚的,订婚消息都在报纸上公告了呢。”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我笑了笑,对君小晴道:“那么,恭喜你们了。”
我借口要去洗手间,君长谦才放开了我。
谁知才到洗手间,君小晴就跟了进来。
“不语,野瞳哥活着回来了,以前对你做的那些,我很抱歉。”她的话倒出乎了我的意料,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心魔只有岑野瞳,也不知道在岑野瞳复仇结束之后,小晴又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我不置可否,之前她做的那些事,还真不是一两句对不起,抱歉就能过得去的。我能谅解,但不能原谅。
我洗了手,准备出去,又听君小晴道:“我知道小叔最听你的话了,你能不能劝劝他,不要对君氏做那些事?”
我回过身:“什么意思?”
君小晴道:“你不知道么?小叔收购了君氏一多半的股份!”
“不是有岑野瞳么?君长谦怎么做到的?”我颇觉诧异,但稍微脑子一动,就知道了原因,这两人已经联手,只怕要将君氏掏空,也不过就这几月的事了。
“我昨天偷听到妈妈跟爷爷说起,之前、x、q、s市三市联动,要做一个非常大型的项目,众思投标,得到了这个项目,众思来找野瞳哥,把合作案给野瞳哥看了,野瞳哥觉得不错,又给爷爷看过,定了这个合作。
但昨天妈妈听说,这个合作案启动之后,才发现不只我们一家公司参与,包括x市的另一家大型企业,q市小叔的公司都有参与。现在完全启动了,因着金融风暴,我们的资金周转不灵,资金链断裂,小叔趁此时机收购了我们一多半的股份。如果小叔不收手的话,野瞳肯定会被爷爷赶出去的。”君小晴的最终目的还是在岑野瞳。
聂素双和君爷爷说这件事,不是摆明了要把岑野瞳踢出去么?君小晴是否受伤,作为后妈的聂素双哪里会在意?君长谦不在君氏,聂素双就又蠢蠢欲动了么?我笑了笑道:“那是他能力不够,商场之上,岂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君小晴道:“我知道,因为你的事,爷爷没少对小叔发火和阻挠,更因为你,小叔要和爷爷断绝关系。可是他们毕竟是父子,不语,你劝劝小叔好不好?”
君小晴并不知道君长谦做这些事情不全是为了我,而是君爷爷一直以来的逼迫。我没有告诉她,君爷爷曾经给君长谦造成过什么伤害,也没有告诉她他的身世,我只说我帮不上忙。
君小晴竟然在我面前跪下了,我惊了一跳,幸好此刻没有人进来。我颇有些生气:“你在做什么?”
“小叔最听你的话了,你劝劝他,不语,求你了。”一向高傲的君小晴,在岑野瞳的身边之后,竟然为他向我下跪。可岑野瞳会在意么?他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罢了。
我想转身就走,到底有些不忍,拉她起来道:“商场上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我让君长谦收手,那么,最终受损害的就是君长谦,我爱他,怎么可能会劝他,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我迈出洗手间,就见君长谦正站在门外。他一定是看见了君小晴跟着我进了洗手间,担心我了吧?可他微勾着的嘴角,明明就是听见了我维护他的那句话。便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愤,越过他迈了出去。
而洗手间出来拐角的地方,岑野瞳竟然也等在那里。
这两只,还真是……索性他目前也是处于“失忆”状态的,我朝他淡淡点了头,便往宴会厅去了。
君长谦和我是一起来的,自然坐在同一席上。这一席是陆子的同学席,所以,岑野瞳和君小晴也不可避免的一起坐了。君小晴双眼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作为她的“男朋友”,岑野瞳朝我看过来,似乎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耸耸肩,那边就听君小晴道:“和不语无关,洗手间地滑,摔了一下。”
岑野瞳问她摔得重不重,要不要先离开去看医生,十足的男友派头。如果要演戏的话,估计都能拿影帝了。
陆子和新娘携手步入宴会厅,在蛋糕、童的指引下,两人双手紧扣。司仪的环节做得都很充分,既有感人的,也有搞笑的。不知不觉,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暖,被人穿过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
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得更紧。而对面,岑野瞳的神情不自觉的微微变了一下。
回去的时候,我瞪着君长谦道:“你干嘛牵我的手?”
君长谦道:“有么?我不记得了,只道一只猪蹄握在掌心,软软的……”
一个抱枕飞了过去,君长谦把抱枕拿开,单手掌着方向盘,又来牵我的手。
我固执的要抽走,却被他大力的握紧,几次三番,直到我不再挣扎。
他扬着嘴角,什么都不曾说,看着s市的夜色穿梭而过,仿佛只要紧牵住手,即便前途黑暗,也不会再迷失方向。
这次陆子结婚,我并没有在s市呆多久,当听说我要回q市时,君长谦薄唇微抿道:“也好,以防兔子急了咬人。”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没有明白,但是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却是想清楚了。越是临近岑野瞳和君小晴的婚礼,只怕他们的动作就要越发加快了。现在君氏的资金链断裂,连君小晴都知道君长谦在暗中收购君氏股份,只怕岑野瞳在君氏会越来越危险情,但他好歹还有君老爷子亲孙女君小晴护着,倒是君长谦,君爷爷当初设计那些车祸,必定也是知道君长谦已然获悉了自己的身世,想要斩草除根。现在君长谦的步步紧逼,只怕会惹毛了君老爷子罢。
那他岂不是也会有危险?我内心忐忑,虽然气他和岑野瞳私下里要竞争我,不曾过问我的意见,但心底里终归是在意他的。
下了飞机,立即就给李阳溪打电话,请他帮忙注意一下s市君氏的动向,有什么消息打给我,一面又给俞北打电话,很郑重的叮嘱他,要照顾好君长谦。
俞北倒笑得轻松惬意,说是小丫头终于有点良心了。我不跟他贫,还是呆在了明月姐那里。
震震已经会微笑了,还试图翻身,但每次翻到一半,就会没有力气,又倒下来,明月姐笑道:“震震啊,要不要麻麻帮你?”
我呆呆的坐在一边,被明月姐搡了一下:“大白天的,出什么神?”
农历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随着日子的临近,我时常做些梦。也时不时的打电话去问李阳溪,看看君氏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可这些集团即便有什么讯息,也会自己尽力压下去,何况还是君老爷子那样铁血手腕的人。我现在探听不到消息,也不好打电话去问君长谦或是俞北,他瞒着我和岑野瞳联手,甚至瞒着我他的身世,不就是不希望我担心么?
日子缓缓的流逝,一天一天,像在烈火上烘烤一般。
农历十二月中旬,陆秋朗从事务所回来,一面感叹道:“曾经创造过s市商业神话的一世伟人,竟然突发脑溢血……”
“君老爷子么?”我条件反射的问出来。陆秋朗道:“媒体消息都还没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陆秋朗自然有他的消息来源,只是我的反应未免有点太激动了,引得陆秋朗注视。我讪讪的笑道:“我猜的。除了君氏,别的企业在s市还不到独树一帜的局面,也没有人当得起商业神话的一世伟人这个称号。”
陆秋朗疑惑的看着我,眼里的疑惑缓缓清除,恍然大悟道:“君长谦那小子,倒还有几下子。”
陆秋朗果然是人精,就凭我的一句话就猜出了前因后果。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突发脑溢血,死了么?”
陆秋朗道:“还没接到最新消息。”
我一整天惶惶不安,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君长谦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他似乎是真的很忙,偶尔发一两条信息过来问我的近况,而后就要很长时间才能再回下一条。
电话响了片刻,那边接起来道:“丫头。”
他接起来了,我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君长谦笑道:“我没事,别担心。公司最近挺乱,等忙过这一阵,我去接你。”
因为这些事,我忽然忘了再去气他当初和岑野瞳之间的竞争了。只点头,轻应着好。
就听他又爽朗的笑了道:“真乖。”
乖你妹啊,我又不是阿白。我反应过来,才愤愤的挂了电话。
听到陆秋朗带回来的消息的第二天,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竟是君长生。
我嗫嚅着,最后还是叫了一声“哥。”
君长生道:“他的确是罪有应得,但是已然昏迷住院,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还不一定,就算醒了也可能瘫痪卧床,让长谦适可而止吧。君氏让长谦接回去就是了,左右我也管理不了。至于聂素双,我会同她离婚,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苦了小晴,这么久以来,我都不曾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我愣了片刻,闹不明白君长生为什么对我说这番话。君长生又道:“他在前段时间拍了一段dv留给我,当年的事情都说了。他有意忏悔,让长谦就到这里,可好?”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君长谦,君长生沉默了片刻道:“我没脸见他。他为了君氏承受那些的时候,我却不闻不问。因为长谦是他领回来的私生子,过去的二十几年,我都不曾对他有过好脸色。不语,拜托你了。以后,他的前半生活得太压抑,后半生,拜托你照顾他,疼爱他。这是一个兄长的嘱托,希望你能答应。”
那边电话挂断多时,我却仍然握着手机贴在耳边。造成这一切的人,已然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君长谦的仇恨,岑野瞳的仇恨,都到此为止了吧?
我给君长谦打电话,转述了君生生的意思。君长谦听后半天不曾言语,最后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说有一段日子了。
“够能忍啊尹不语。”他如是道,已然带着一丝放松了的笑意,我想,他心里过不去的君长生的这道坎,终于也算迈过去了吧?
我也笑道:“跟某只忍者神龟学的,彼此彼此。”
他笑道:“还得一周左右才能去接你,多跟婶婶学习学习,为日后带宝宝做准备。”
我斥了他一声:“谁跟你说宝宝的事?对了,野瞳呢?”
他和君长谦联手,现在仇已经报得差不多了,他该做何选择?
君长谦沉默了片刻,最后才像下了决心似的道:“你给他打电话聊聊吧。”
竟然不吃醋?我微微皱眉,又听那边急迫的加了一句:“只要一周了,丫头,你等我。”
我收了电话,嘴角上扬。虽说他让我打给岑野瞳,但我想了两天,还是没有拨那个电话。他左右不想让我知道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也就是从一开始回来,就没有打算要和我再有任何瓜葛。
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和君长谦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回来,应该也会去了解会去弄清楚吧,当他知道我的心里始终只有君长谦一个人的时候,估计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了。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吧。
一周之后,各大媒体争相报导,s市最大的龙头企业换主,君长谦全权接手君氏集团。媒体称君氏的动乱终将过去,关于之前资金链断裂的传闻均属谣传,君氏和x市、q市的几家公司遥相呼应,将在不久的未来,将三市联动的项目完成得漂漂亮亮。另外,作为君氏前任ceo岑野瞳先生,因身体不适,将移民国外,安心休养。但其名下的众思公司将由海外众思总部遥控管理。
倒是如我所料,野瞳并没有打算和君长谦真正的竞争。只是小晴呢?是否又如之前一般陷入魔障?
君长谦来接我,下楼的时候,楼下竟然停着两辆车。一边站着君长谦,一边站着岑野瞳。我失笑,犹豫片刻,走向了岑野瞳。
君长谦竟没有生气,长腿也朝我们迈来,拉开后座门,大剌剌的坐进来道:“麻烦岑少当一回司机了。”
岑野瞳也没有不满,只是依然酷着一张脸道:“地名报上来。”
君长谦报了个地名,我们到时,里面竟然聚满了人。
李阳溪、许亚薇、骆云、欢欢、纪寅泽、陆子、周晨、俞北、乐思源、苏陌绿全都到了,只是不见君小晴,这个场合,我也没有问她的必要了。
岑野瞳眸子里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看向君长谦的眼神里有一丝丝的败给你的神情。
君长谦跨进包厢,众人便都起哄起来,俞北道:“今天这算是庆功宴吧,那有请我们这里年龄最大的……”接收到君长谦不满的眼神,俞北改口道:“有请我们之间最英俊潇洒的君长谦先生来跟大家说两句。”
岑野瞳鼻子里轻嗤了一声,在众人皆站的大局面下,竟然大剌剌的坐了下来,还特意坐在了我旁边。
君长谦也不介意,大手一挥,颇有一股王者之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简单说两句。”
岑野瞳打岔道:“只能两句!”
欢欢没忍住,笑了出来。君长谦环视众人道:“第一句,谢谢岑少和在座的诸位;第二句,岑少一路顺风。”
我诧异的看向他,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岑野瞳看过来,眼神在说话“不走留下来看你们卿卿我我?”
我移了视线,莫名的眼眶发酸。
岑野瞳背靠在椅子上道:“一路顺风我收了,不过,如果某人做得不够好的话,随时都会有被各路风吹回来的可能。”
他看向我,眼里的感情藏得极深。我抬头向上看,仰视着天板上的灯,眼泪才被逼回眼眶。
晚饭倒不是在包厢里用的,而是在露天的草坪上。这家酒店除了有包厢之外,还有露天的草坪,也接一些公司的年会,或是西式婚礼什么的。
欢欢和骆云、亚薇几个在外面忙着烧烤,君长谦不知道去了哪里。俞北和乐思源在聊天,陆子和周晨也在敬岑野瞳,月色很好,但满月已过,月渐残。果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一直喝酒,舍不得我么?”身旁多了一个人,岑野瞳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贯的倜傥模样。
“嗯”我很老实的点头,岑野瞳移了目光,笑道:“果然像之前所说的那般,曾经很喜欢过我呢。”
还在我面前装,不会辛苦么?想起十五岁的时候,他说我,才小小年纪就装老沉,也不觉得辛苦,现在倒是我觉得他辛苦了。
我又一次很老实的点头:“嗯,很喜欢。”但是我清楚,只是多过于朋友的喜欢,却离爱还有一定的差距。
岑野瞳仰首望月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要舍不得!”
我笑道:“你还挺押韵。”一句话把我们之间的别离气氛给冲散了。岑野瞳看着我的笑脸道:“还是很暖和。唉,尹同学,我以前真的不喜欢你吗?”
我低了眼睑,闷闷的道:“也许吧。”
我移了目光,眼里的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泪眼朦胧里,远处站着骆云的身影,一件浅色大衣,长发挽起。她看着我们,最后却移了视线。
欢欢烤好了东西,请我们过去吃。我找了个空隙,找俞北问了问君小晴的情况。
俞北说,君小晴知道野瞳是众思的老板之后,当天就跟野瞳提出了分手。然后被君长生送去了法国留学。
我也只能唏嘘,又被同一个人伤了一次之后,二十岁的君小晴应该能看透很多了吧?
俞北想了想道:“啊,对了,好像她之前的那个同学,嗯,叫郑祈……”
“郑祈元?”
“嗯,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也在那所学校里深造。”俞北说完小晴的事,搡了搡我,目光朝着另一侧站着的那道挺拔的身影看过去道:“小丫头,且行且珍惜!”
隔着夜色和雾气,君长谦远远的看过来,这番情景,让我想起多年前的街头相遇。
一切都尘埃落定,君长谦来接我回s市。那天送别过岑野瞳,我并没有立即跟君长谦走。明月姐告诉我的,不要太惯着他了,之前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也得杀杀他的锐气,免得以后真正在一起了,他还坏毛病不改。
我觉得明月姐说得太有道理了,毕竟是过来人。
但明月姐所说的杀杀他锐气的方法,我一直也没有找到。我不跟他回s市,不跟他回他住的地方,他倒好,径直拎着个行李箱,敲开了明月姐家的门,对陆秋朗恭敬的行了个礼,喊了一声叔叔,礼貌的问:“我的室友带了个女生回来住,我又不好时时住酒店,所以,看在同是男人的份上,叔叔能否收留我?”
演苦情戏码,偏偏陆秋朗还就吃那套,答应了他住下来的要求。
住下来之后的君长谦对谁都讨好,献殷勤,甚至抱震震,逗他玩这样的技术活也做得很好,还在从公司忙了一天回来之后,很认真的看明月姐给震震包尿布。
陆秋朗邀他去喝茶,一面笑他:“带孩子是女人的事,你看那么认真做什么?”
君长谦道:“女人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作为爸爸,不应该分担一些么?”
明月姐在一旁猛点头,陆秋朗正色道:“君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住进来吗?”
君长谦笑笑,然后装作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径直奔到厨房来问我:“丫头,要帮忙吗?”
我在切水果,他先偷吃了一块,笑道:“很甜。”
因着他的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违背陆秋朗意见的话,导致明月姐对君长谦更亲近,陆秋朗最后把君长谦给赶了出去,而最无辜的我,也躺着中枪,被他以不想二人哦不,三人世界被打扰的借口给赶出了门。
大冬天的啊,即将过年了啊,陆秋朗,你是我的亲叔么?
坐在君长谦的车上,某只还不知道反省,握住我的手道:“丫头,你又只剩下我了,不如,下半辈子和我凑合着过吧。”
我一个抱枕飞过去,开了车门就要上去求明月姐开门。却被君长谦拉住手腕,往回一带,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低沉的声音道:“丫头,别抛弃我好么?”(作者:君先生果然适合演苦情戏),
抛弃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震,想起他的身世,想起他曾经给过我的那些温暖,莫名的心就柔软了下来,任他拥在怀里,任他淡淡的栀子香萦绕着我。
这样的拥抱让我们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当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二十岁的尹不语终于还是和君长谦携手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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