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皆没,河西家自然是大伤元气。朝野上下心知肚明的人,自然是人人自危。”“取得这个胜果,关键还在于各军贯彻节帅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关键抓住敌方有生力量全力打击。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任何会战,不能打成击溃战,必须打成歼灭战这两大战略。
参谋处所有战事筹划,都出自这两点。各军将领,也牢记这两点。而今河西家兴庆府虽然还未下,但军民人心士气已经尽丧。”
宇文玄中看着长孙谟,呵呵说道:“克臬孺子可教。”
张猛呈上了薛公素的密信,刘国璋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
“薛公素在信里说了三点,一是确定李乾顺在心腹近臣、信任的大和尚等人劝说下,决定远避凉州。想必此时队伍已经在路上了。
二是他愿献城投降,只求保住薛家满门性命和家产。嗯,还愿意把六女献上,呵呵,要对本帅用美人计啊。”
宇文玄中把打开的折扇哗地合上,在掌心里怕打着,“节帅,美人计好啊。河西家薛曹两家,最会生女。薛家之女,美艳冠绝西北,曹家之女,闻名河西。薛家是河西家汉人六世家之首,稳住他,就稳住了六世家。
稳住了六世家,就稳住了河西旧地,我们就能从容收拾。等把河西旧地整饬好了,六世家再腾挪编排,也就无所谓了。纳一女子,得以争取三年生息时间,节帅,这笔买卖划算。”
刘国璋笑了笑,对此事并不在意,继续说道。
“薛公素在密信里说道,他推测李察哥会逃,而且是向北逃。”
室内寂静了一会,长孙谟忍不住开口。
“往北逃?过了河套,就是漠南漠北,李察哥要是逃过去,那就虎入山林,那就麻烦了。他要是站稳了脚步,纠集一群部众,时时袭扰,河套、贺兰山、河南地区,甚至河东都不得安宁。
节帅,既然薛刺史悄悄告诉我们消息,不如在半路上设伏兵,劫杀了他!”
宇文玄中和慕容野王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克臬此言,是老成之言,可行。”
刘国璋却笑了。
我还怕他北逃入漠南漠北?真是笑话。
那地界,我比他熟多了!
“李察哥北逃漠南漠北,对我而言,是件好事。我正愁没有借口对河套用兵。李察哥北逃,袭扰河套、河东等地,我不就有理由挥师北上,直入漠南漠北了吗?
再说了,北面有西贼残余日夜袭扰,收复的灵武等河西旧地,就没有人会惦记着,我们能安心经营。嗯,李乾顺、李察哥这两兄弟,真是好人。
一个在西边,一个在北边,呼风唤雨,却在为我们遮风挡雨。有这两个心腹大患,我头上的陕西河东宣抚使,官家也不好意思褫免了吧。
克臬!”
“属下在!”
“密令北面的各部,对于李察哥一行,只可追,不能打杀。当然了,他可以带自己的那三四百亲随和家眷走,其余的河西家兵马,一个都不准带走。”
“是!”
刘国璋转头对慕容野王和宇文玄中,满脸诚恳地说道:“我对察哥儿,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两人连连点头称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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