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也不知这遭瘟的贺涟风到底在那小二跟前都说了些什么,只觉自己现在就算是浑身上下生出八张嘴来都说不清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家少爷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实话来?你怎么还能信了他的话?”
那小二见方凌非但不知悔改,竟还如此诋毁贺涟风,更是替他满腹委屈,不知不觉竟还落下泪来。
“喜欢的时候那就是张吐气如兰,情话绵绵的嘴,不喜欢了就成了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了。
话说我那苦命的少爷如今还重病在身。怎生受得了如此打击?
况且这位道爷除了相貌好一些,哪里又能比得上我家少爷?
我都看了,他包袱里连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若非贺钊心善将他留宿在此,怕是连客栈都要住不起了。
少夫人您可千万别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啊!
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信不得呀!”
店小二还在苦劝。
只有方凌觉得十分无语,扶额辩解道:
“我这师叔生来一副毒舌,哪里就会甜言蜜语了?”
“那少夫人图他什么呀?”
“我图他……”方凌一时语塞,她什么时候图过他什么啊?于是怒道:
“我图他什么呀?我压根儿什么都不图!”
“哎哟喂,我的少夫人哟!你怎么就能鬼迷了心窍了,竟什么都不图就铁了心的要跟他哟!
听我一句劝,情情爱爱的哪里当得了饭吃的?”
“……”
二人各说各话,你说前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只将此事扯得是一团乱麻,哪里理得清半点头绪?
长亭倒是怡然自得,听书一般听了半晌这才插了句话道:
“你偷翻我包袱,又换了我的药,你可知若是在我们归云山这种行为会被怎么样?
小二许是越说越气,又兼看着二人并不似那恃强凌弱的,遂望着长亭正气凛然道:
“那你可知勾引人家媳妇儿,这种行为放在我们村里会怎么样?”
方凌闻言越发觉得头疼。
长亭倒是无所谓,竟还能笑出声来:
“倒是个忠肝义胆的仆从。不过你似乎忘了,我这眼睛一天不恢复,她便要守在跟前多伺候我一天?这岂不更是制造了机会?”
小二闻言这才惊觉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只懊恼地一拍脑袋:
“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呀?!”
一番话下来直将方凌搞得羞愤难当,虽然说了许多,但也不知道那店小二到底有没有听得明白,不过不管他明白与否方凌都不想与其再多作纠缠。
因为经方才这一闹,已将整层楼的客人都惊动了出来,此时三三两两来来回回的不是上茅房便是去吃早饭。
可谁能一炷香的功夫跑三趟茅房吃四次早饭的?
无非是故意找借口好路过这里看热闹罢了。
方凌一早上便触了这一身的霉头,但见长亭一副优哉游哉仿佛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不气愤:
“你什么时候得知药有问题的?”
“第一日就知道了。”
“那你就这样由着他?”
“还能怎样?我早就说他药熬的不好,你又不信。”
“……”
方凌总觉得这厮是故意的,却又苦于没有证据。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