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在明清两代是县内学官的正式官名,但在华夏朝却是一府学部支司主官的尊称,正式的官名应该是学部某府都事,相当于学部某司正六品主事和学部某处地方(省)分司主事、地位犹在从六品普通知县之上,不过郑安洋的差遣中还有“任上学习行走”几个字,因此要比实任官低上一阶,恰与郑安涤的品阶相等,也算是郑克臧煞费苦心的蓄意安排。
“回父皇,遵义虽然是贵州一等一的大府,但是比起湖广、益东、川西诸省的上等州府来却是远远不如,更不要说和江南、广东的富庶之地相同并论了。”郑安洋说这番话并非是叫苦。“朱子释
郑克臧想了想:“你以学部遵义府都事的名义递一份折子上来,走一走流程。”
郑安洋知道郑克臧是重视自己的意见了,略有些兴奋:“第三还是关于太学方面,儿子和几位祭酒都以为如今各部各衙门都是分途进人,所以统一的吏部试是不是已经不合时宜,还是由各部列出每年缺员,自出考题,由吏部代为考核。”
郑克臧站起来在室内转了几圈:“只怕太学生从此挑肥拣瘦”
郑安洋立刻接口道:“或可以用以前府学的办法,也可以要求太学生每次只准报考一个或两个部司,而且规定他们只能参加三次最多四次的部试。”
郑克臧暗自一笑,显然这个儿子并不像他外相表『露』出来的那么稳重,比之郑安涤还是差了几分,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就把两个关联的问题及解决之道一股脑的端上了台面。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关系到储位落谁家,要是一点都不动心,那就真有问题了。当然也可能是郑安涤和郑安洋所处的位置不同,虽然都是从六品,但一个掌握全局,一个负责方面,在掌握事情发展的节奏上自然而然有了区别,看来日后还是要再把两人放到地方上继续打磨,至于谁在什么位置上,倒是也要权衡一番再定。
郑克臧内心的考量自然不能宣之于口,再怎么说,郑安洋都是嫡子,而且还有陈纤巧这位皇后母亲在背后,因此郑克臧也不愿太过打击他,反正争夺储位是一场长跑,只要自己把持得住,应该能磨砺出最后的胜利者来。
“这事,你一并写在折子上吧。”郑克臧决定结束这个话题转入主旨。“朕不日要出兵北伐,原本是让皇后继续监国的,只是皇后最近身子不适,精力不济,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在你们当中选一个,至于另一个就跟朕北上见识一番吧。”郑克臧问道。“说吧,你们谁想留下,谁愿意跟着北上啊?”
郑安涤和郑安洋面面相觑,两人自然知道北上能跟郑克臧同甘共苦共同对敌,自然是简在帝心,而留下也能获得监国的名义,别说在争夺储位中占了先手,就是眼光角度也会有所不同。怎么选择,这可是道两难的题目,或许也是郑克臧的进一步考核。
考虑半天,郑安涤问道:“监国一职怕是会在百官面前『露』脸吧。”
郑克臧笑答道:“也就是侍郎以上能看得清楚一点,至于等而下之,差不多也就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而已。”
郑安涤看了郑安洋一眼:“如此,儿臣选择陪父皇北上。”
郑安洋一滞,随即也说道:“儿臣也愿陪父皇北上。”
姑且不说郑安涤是怎么想的,郑克臧却已经做出决断:“不必争了,珍官先挑的,那就按珍官的意思办,宝官,你就留下来监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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