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公道的衙门内,竟然会发生这种血案。”景沐翎脸色发沉:“今日本王在这尚且如此,要本王不在,指不定还发生了些什么。”

“梁山,你就是这么当知州,这么为百姓办案的?”

景沐翎直接叫了他的大名,知州吓得哆哆嗦嗦,苦着脸道:“小人实在没想到啊,这农妇性子竟如此贞烈。”

“她会触柱而死,不就是因为你迟迟不下定论?”景沐翎打断他的话,冷哼道:“人证和物证都在,为何拖延?”

知州低着头,颤声解释道:“小人并非拖延,而是证据上的确差了最后一环,那些弯月教的黑衣人……”

话没说完,再一次被景沐翎截断:“证据是死的,规定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你也不动动脑子想。”

“她一个农妇,平日最多用斧子砍砍柴火,用镰刀割草,会有本事对付两个有功夫在身黑衣人?”

“再说,按照农妇所言,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达成目的,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还会出现让你活捉过来对质?”

“那……”知州被训了一顿,抬头试探道:“以王爷来看,此案,应该如何决断?”

“你是知州,还是本王是知州?”景沐翎怒极反笑,挑眉问道。

知州心又是一颤,随即赶紧道:“小人,才是知州。”

“既然你是,就该你来决断,倘若事事都要问别人的意见,要你这知州做什么?”景沐翎说完,吩咐侍卫道:“这农妇着实可怜。”

“她以死证明所言非虚,抬出去厚葬,再给纹银五百两抚恤其家人,抚恤和丧葬的银子,都去禹王府支。”

这时,旁观断案的百姓中,有人高呼一声:“禹王殿下仁义英明。”

话音落下,就有人附和道:“相比之下,这知州连断案都死板,农妇能前来告发,定然是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没想到这一来,竟然白白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可怜她家里的人。”

“这农妇我认得,就住在城西山脚下,家中贫苦,唉,可怜了,也难怪坏人会挑上她收买。”

“说起来,这仁义堂可真不是东西,开设医馆药铺的,竟以这种手段笼络人心,发黑心财。”

“是啊,当初咱们都误会二小姐了,二小姐肯定是察觉不对,才想细细调查,没想到咱们被仁义堂的郎中煽风点火,竟怀疑二小姐。”

“二小姐敢以禹王妃之位做赌,定有绝对的把握!”

“……”

大家议论声一声盖过一声。

知州也清楚,要是不给个满意的答案,这些民众是难以信服的。

思虑了一番,知州一拍惊堂木,宣布道:“肃静,本官宣布,农妇所言句句属实,仁义堂威逼利诱人在前,下毒害无辜百姓在后。”

“其罪不小,先将郎中收押,再传其东家前来问罪!”

“大人,冤枉啊,这农妇定是被人收买了。”仁义堂郎中连声叫屈:“您可别被她蒙蔽了!”

知州冷哼道:“还在垂死挣扎,你以为本官是傻子不成,就算被人收买,会以命来证明她的话?”

不等郎中再度辩解,知州大声道:“还不赶紧去拘仁义堂的动家前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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