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大胯子从马背上的袋子取出一块布,展开一面旗子系在竹竿上,跃马举旗迎向敌人的烽火台,迎风招展的旗子上书:
“我去把那面鬼画符的旗子扯下,看着就恶心。”
“我们去开门,可惜李字营来晚了,我们的高守备啊!唉唉唉唉!”烽火台上的守卒泣不成声,爆发出真挚的感情,哪有背叛自己主子的道理,在战士心目中高连升才是主子,雷恒只不过主子豢养的一条狗,反噬其主的狗乱咬人,不值得替狗卖命。
雷恒通过卑劣的突袭,杀死守备高连升,率领哥老会成员造反,这种杀死主子的举动,连哥老会成员心里也存有芥蒂,这些守卒早就加入哥老会,接受“驱除鞑虏,复我中华”的思想,但忠义思想依然很浓,高连升的地位在军队里人撼及。雷恒杀死高连升的举动,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让这些身处最底层的哥老会成员,认清了雷恒嘴脸,恩义之人,哪里值得他们卖命。
“我来和大嗓门说。”刘锅盖把脑袋露出,向下面摇旗呐喊的马大胯子,喊道:“大嗓门,别喊了,我们反正了,等着!马上开门。”
李运开的两队六十名骑兵和主力相隔很长距离,至少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晚上没有休息过,直接行军至新窑南大门。
李字营若是攻打烽火台,要有大炮拖至烽火台前面,铜炮体轻,搬运灵活,李字营骑兵携带了五门铜炮,足以对付沿途小型的堡垒。攻打烽火台还要制作登城战的梯子,攻下来没有问题,但耗费时间,所以李运开采用攻心为上的策略,试试看不会有错,果然那面碍眼的日月旗,从烽火台上扔下来了。
“哈哈!还是我想的办法聪明吧,敌人投降了。”李运开那张稚嫩的脸,笑成一朵,把一件战功揽在身上,也不想想那面“免死”大旗是谁给他的。
油葫芦贼眉鼠眼的五官挤在一起,笑道:“马大胯子首功,以后回到京师里,有得好吹嘘了。”
“哈哈哈哈!”散落在远处的一群游骑,高傲的狂笑,耀武扬威的挥动李字战旗,他们是军队里最勇敢的人。
“小心诈降,让守卒出堡垒,接受反正。”傅国重老谋深算的模样,不忘谆谆教导身边的晚辈。心里怀有一丝伤感,他打仗的经验都不顶用,李字营打仗使用的战术与往不同,不知是年轻人知畏,还是自己老了。
李运开微笑着点头道:“嗯,这个我知道,先进去十个人,我才不会一拥而入。傅国重这座烽火台交给你了,带领这帮兔崽子把新窑地区给我扫荡一遍,谁跳出来闹的人,给我这个不用我说了吧。”
傅国重摸着大胡子笑得奸诈,清军扫荡一遍,哪会有好事,正好乘此机会敲诈一番地方乡绅,灭掉几个家族,把地方上不安定因素清除,顺便发点小财。
速度代表决心,很快那面象征起义的战旗被扔下烽火台,大门洞开,刘锅盖带领四十多名守卒跪地迎接。一座坚固的烽火台被李运开兵不血刃的占领,雪山狮子旗重新插在最高处。
此时朝霞才展开胸怀,冉冉升起的太阳从地平线展露炫目的光芒,那东方的大地上一列列骑兵拔出战刀,向雪山狮子旗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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