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发现人晕了过去，忍不住踹了两脚宋小凡的大腿，“喂，醒醒！喂，快醒醒啊！”
但那两条大长腿没有丝毫反应，本来搭在胸前的手反而因此垂落了下来。
他还以为地面的人在装死，蹲下去用手背拍拍其脸颊，“喂！快起来跟我决斗啊！”
可其耷拉着头，紧闭双眸，嘴角带血，浮肿的脸又挂了彩，更衬得这张丑陋至极的脸像极了凶兽怪物，还没来得及了解这张脸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程飞是很愤怒，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宋小凡不可能因此死掉！
再仔细看过去，宋小凡无声无息，像一只死去的章鱼正缓缓沉入海底，不吐一点泡泡，软绵绵的爪子失去了往日的张力，再也抬不起来似的。海水无声无息紧裹着它，又慢慢拖它进入海底深渊。
“啊！死？”一想到这个字，他就浑身发冷。
“宋小凡，不能死啊！”刚才的都是气话。
程飞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双手，探到其鼻息下，谁知只感受到一股怪异的冷风，冰凉透骨，寒彻心扉！
“啊！”
“宋小凡，宋小凡！”程飞吓得面如土色，本来就黑的脸在一刹那变得刷白了，如同被人用白色油漆均匀地涂抹过，
“死了，死了，他死了……”他反复念叨着，如同一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人。
下一秒，他突然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猛然往后一跌，双手撑地还要继续往后挪动。紧接着，他猛然暴起，一头扎入了密林里。
不过，刚跑出不到10米远就觉得方向不对劲，这条路是通往古来山老宅的。不，他得掉头，是的，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程飞逃回了原地，又撞到宋小凡，意外地发现他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整个人气息全无，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灵魂逐渐了脱离肉体。
“啊！”三魂七魄一下子飞散了两魄，他跟见鬼似的，尖叫着逃开了。慌忙中，他摸到了一个东西，下意识就抓住，随即展开了惊慌的奔逃之旅。
与此同时，在凌峰山山脚下，白发老头累得气喘呼呼的，他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吸气。好不容易靠近古来山了，可儿子早就没影了。
“这小兔崽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被我逮到，有他好看的！”他紧紧攥着拳头说。
不能再耽搁了，勉强平复了呼吸，老头继续前进。
可能年纪大了，也可能山路本就难走，他走得异常艰难。不过好在他终于到达了古来山，这座巍峨的高山就在眼前，由于他个体的渺小，只能选择仰视。
前方有一阵扑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型物体在飞快移动，不会是儿子吧？他暗忖，那兔崽子为什么那么快回来？
老头低头加速，那飞快移动的物体越来越近，他跟着越来越紧张了。他干脆停下来观望，近了……更近了，终于看清楚了，天！那不是程飞吗？
没错，谜底该揭晓了。程飞正是老头的儿子，而老头正是程父！
就在程飞无视自己，即将越过去时，他厉声呵斥：“站住，小兔崽子往哪跑？”
程飞本来一直在沉浸在宋小凡已死，我该怎么办的思绪中，忽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镇住，如同横遭一霹雳，耳膜都快破裂啦！
“啊！死老头，怎么是你？”他猛然抬头。
“你咒谁死？我问你，你咒谁死啊？”程父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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