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瑞立马敛着神色:“我明白。”
李朝阳冷笑了一声:“只要我们什么都不承认,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暗卫司又如何,能拿我们如何,我们关进来这么久,能拿我们怎么样?”
李朝阳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被抓进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刑部的人来审,还是大理寺的人来审,还是暗卫司的人来审问,两个人都是死不承认,所以无论是哪一司都拿他们没有用。
李朝瑞自然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缓急。”
他又岂会不明白?
只要死不承认,圣上和太子殿下就拿齐王府没有办法。
李朝阳自己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冷笑了一声:“我们到底是皇亲国戚,就算是有证据,他们抓到了把柄,可我们不承认,谁敢拿我们如何?”
话声一落,狱狱外面的大门打开,有脚步声噌噌噌的走了进来,两兄妹立马扭过头来,这是又过来审问他们的人吗?
只是这一次来人是谁?
时至九月初,外面的阳光正是最好的时候,温暖如春,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来,一身黑色的披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直到是一点点的走进来,这才是露出来他那一张脸,让李朝阳和李朝瑞两个人皆是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蓝砚桉?”
来人正是蓝砚桉。
李朝阳看到他的时候,心底各种愤恨复杂的情绪立马涌上了心头,她直接就是站了起来看向了蓝砚桉,厉声地道:“蓝砚桉,是你查到的什么所谓的证据,是你向圣上和太子殿下说的要把我们齐王府的人抓起来的是不是?”
“蓝砚桉,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齐王府?”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崩溃不已,若不是为了他,她又何至于会落到了这一步田土,又何至于是会让圣上怀疑到了她们齐王府?
如今,如今整个齐王府,她清楚的明白,哪怕是她死不承认,可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了,这一切,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
就因为她想要他。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可以?
蓝砚桉在两个人的大牢门前停下为,并没有搭理她的话,只是冷声的吩咐:“打开齐王世子的大门,将人带出来审问!”
李朝瑞脸色一变:“蓝砚桉,你什么意思?”
蓝砚桉倒是搭理他了,他冷声地道:“听说,这将近一个月以来,无论是暗卫司的人审问,还是刑部的人审问,又或者是大理寺人的审问,都是毫无进展。”
“所以现在,本候亲自来审。”
一句话,让李朝瑞脸色一变:“什么?”
随后他咬着牙齿地道:“就算是你审问又如何?”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不怕!”
蓝砚桉轻讽刺一笑:“李朝瑞,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本候亲自抓的,有什么事情本候还能是不知道的吗?”
“又或者是说,你以为你向之前一样,死不承认,本候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他侧过头,一字一句,阴森无比:“圣上有令,把你们交给本候亲自来审,无论是什么手段,所以本候可不像他们那样,因为你们是皇亲国戚的身份,而心有忌惮。”
李朝瑞面色唰的一下子惨白,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你,你敢,你敢!”
“你敢!!”
此时的他,也就只剩下了那两个字。
蓝砚桉大手一挥,没有搭理他:“把人带到审讯室。”
“是!”
李朝瑞这一次是真的恐惧到了极点:“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这一次都挣扎不开。
毕竟,蓝砚桉这一次带着的是他的心腹。
蓝砚桉扭过头也跟着准备去审讯室,这一幕落到了李朝阳的眼里,她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吓得大叫了起来:“你们住手,住手!”
可蓝砚桉不比其它的人,她再叫也没有用,她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她只能是绝望的蹲在那里,再也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很快,耳边就响起来了刺耳的惨叫之声,这惨叫之声让她徒然之间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审讯室的方向。
审讯室距离暗卫司的诏狱不算是远,这个距离听不清楚审讯的声音,但是用刑时的惨叫之声却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清楚的听得到这惨叫之声是兄长的。
这个声音让她本能的打了一个颤抖,蓝砚桉,蓝砚桉他竟然是真的敢对兄长用刑,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那他都敢对兄长用刑了,那对她呢?
蓝砚桉,他会对她用刑吗??
她去过暗卫司审讯室几次,那里是挂着不少折磨人审讯人的道具,每一样都是让人触目惊心,可是哪怕是如此,她也清楚的明白,那些人是轻易不敢对她用刑的,所以她不用怕。
她不能招,她什么也不能招,一旦是招了,只怕整个齐王府都会完了。
现在兄长……
兄长能不能撑得这些刑讯逼供?
她害怕的跌坐到了地上,耳边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最后,时不时的断断续续,又时不时的传来,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整个人一直是维持着这样子的一个坐姿。
只见暗卫司的人拖着遍体都是伤的兄长回来,这一幕让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抓着大牢里面门大叫了起来:“哥,哥,大哥,大哥……”
可是此时的李朝阳此时早就晕死了过去,压根就没有办法回答到她,吓得李朝阳立马抬头:“你们这些狗东西,对我哥到底是做了什么?”
暗卫司的人一听,讽刺一笑:“朝阳郡主,我们这些人是狗东西,见不得人的,但是,我们再见不得人,也不会做出来谋反之事。”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