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老人家归天,足有一整年的光景了。
这笔遗产虽然全部都在这妇人手中,但这妇人竟是苦于没有合法处理的权利。难怪,难怪!
家中的丫鬟们一直以来都感觉匪夷所思。
想来夫人年轻貌美容月貌,世间难有可以与其匹敌之人。
究竟何以,子虚整日留恋于那烟柳巷之地?
眼下谜底终于解开,原来藏匿在背后的秘密,竟是如此。
此时,被李瓶儿从房内驱逐出去的丫鬟们,正三三两两地趴在墙头,将耳朵紧贴在壁上,认真聆听。
丫鬟们此时得知此惊天奇秘,彼此间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的满脸诧异。
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屋内已没有说话声,只剩下李瓶儿的哭泣声。
良久,又是良久。
忽听得李瓶儿低声说道:“好赖不济的,咱二人也是夫妇一场,便是做做样子,你也该当做下去的。”
“你且听我说,我李瓶儿和你一样,都是从小便穷怕了的!穷了的时候,咱哪里还有半点法子?”
“眼下家中之危机,咱夫妇二人齐心协力地渡过去,一辈子穿金戴玉山珍海味,岂不快活?”
此时,趴在墙头的丫鬟欢儿心头一颤,心道:自从我入了这府以来,夫人闲来无事时,总喜欢向我提起曾经的事情。
要么是她在大名府梁中书府上做妾,见遍了大场面,用遍了好胭脂水粉,吃遍了奇珍异兽。
要么是她初到汴梁城时,赏遍我大宋国都的奢华绚烂。
可她却从来也没有向我提起过她的身世。
我还一直以为夫人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保不齐也是个名门之后。
却又哪里想到!夫人的出身竟与我无异。
丫鬟欢儿大为诧异,双手紧紧捂着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耳朵贴在壁上,蹙着秀眉,继续认真聆听。
只听得子虚说道:“今日我也没去那丽春院,唉!现在身子难捱得紧,莫不如请娘子为我铺被放席,好好歇歇。”
欢儿清清楚楚地听到,此时李瓶儿温柔倍至,柔声说道:“成,成。奴家都依着官人。”
话音落下不久,欢儿便听到屋内声音变得很古怪。
听上去,似乎是子虚在对李瓶儿大打出手。
直是打得这妇人连连叫苦喊爹喊娘,几欲昏死过去。
但这妇人嘴里说的念的,又全部都是浓情蜜意的情话。
奇怪,奇怪。
欢儿听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明白过来,老爷和夫人究竟是在屋子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禁是会心一笑。
转头一看,只见其他丫鬟正在聚精会神地偷听着。
欢儿立时面露不悦,从地上快速抄起一把小石子,朝着众人扔了过去。
众人一惊,眼见欢儿满脸不悦神情,纷纷轻手轻脚地离开墙头,很是识趣地离开了。
欢儿见众人已经作鸟兽状散去,心中一热,忙不迭享受起这“独占”的乐趣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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