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言何意?”阿拉坦仓似有所悟地问。
“特意命人用八百里加急送此批复,说明陛下心里很着急,急着让您明白他的心思以便放手施为。做什么?圣谕说得明白:让您见机行事收复孟养,为此还让户部拨银三十万两入滇。这岂不是大显身手的时机来也?”方于宣微笑。
“既然是这样,大汗为何又责怪我擅启边衅,还罚了我三个月俸禄?”阿拉坦仓狐疑地问。
方于宣乐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您向朝廷表功,以自己的名义便好,何必将功劳让于国舅爷?”
“你是说~”阿拉坦仓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方于宣压低声音,“您封疆一方,乃是朝廷重臣。自古帝王有几个希望封疆大吏与储君走得太近的?在陛下看来,您让功于国舅是在讨好储君,所以才罚俸三个月敲打您呢”。
“哎呀!这么说我犯忌讳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听得这句,刚才还是气定神闲的阿拉坦仓顿时慌张起来。圣心难测,前不久与自己同为开国功臣的西域提督布和阿尔图因为贪腐被朝廷处斩,自己虽然是大汗少年时的玩伴,可若犯了忌讳,后果会怎样还真不好说。越想越怕,大冷的天竟然抹起汗来。
“督宪勿忧,您圣眷极厚,大汗并未真的怪罪,否则又岂会只罚俸三个月?今后切莫再让功于国舅爷即可”,见他担心,方于宣赶紧宽慰。
阿拉坦仓吁了口气,朝他深施一礼,“多谢方抚院指点!日后定当报答!”
方于宣赶紧还礼,“您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我还有一事不明,大汗说孟养于军事大有用途,可此地距缅甸国都阿瓦甚远,有何重要之处?”阿拉坦仓忽然又问出一个问题。
“取舆图来”,方于宣微笑着命人取来舆图,顺着布拉马普特拉河、恒河,往印度国都德里划去,“醉翁之意不在酒,您大显身手的时机终于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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