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妗涟说:“我也是,但是经过车祸以后,我发现我再也跳不起来了,手脚就好像被锁链扣住,又沉又重,锁扣上还结着冰,冻的很酸很痛。”
“我跳不起来了,我不敢说,季延之以为我只是应激反应,但是我知道不是,就算我放下了我还是跳不起来,困住我的锁扣从来不是车祸,而是我的恐惧。”
“你不知道吧,我妈护着我的姿势,跟舞蹈中的动作特别像,像是敞开心怀的自我拥抱,柔软、漂亮,像一株玫瑰。”
“我怕哪一天我也像易折的玫瑰,轻易地被人折断了肋骨,烘干成脆弱的人体骨骼。”
她的身体是最柔软的,舞蹈生都有得特质。
腰肢可以弯到极端的角度,脚可以抬到头颅以上,手指可以曲折到手背。
每一处都软的像是,偶尔她还会觉得或许自己都没有骨头,因为身体可以达到她任意想达到的每一个角度。
轻而易举的,干脆的。
而谢歆的身子更软,在季妗涟的印象里,是真的像是纷飞的蝴蝶,肆意飞扬,完全无视人体组织。
然而就是这样的错觉,让她在车祸当天,耳边清晰可见地听到了“咯吱!”的声响。
就好像坡璃杯碎掉,钢筋挤压一样,那声音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瞬间季妗涟的脑海里想到了,她调皮在园里不小心折断的玫瑰。
“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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