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4.船中野人和前任大当家
山洞入口灯火通明，阴兵鬼将手持火把和灯笼，里三层外三层将后山封锁，从山寨走廊到悬崖地下湖，火光绵延山腰。
走廊营地深处。
人影绰约氛围凝重。
指挥室已经建设而起，原本是山寨寨主存放宝贝的区域，现在已经被征用收拾，青砖灰瓦古色古香还带个小别院。
这个别院是监仙司在无海仙洲的第一个栖身之所，以监仙司规格进行设置。
仙鹤在西院。
寒仙在后房。
仙尸在北厢房。
种种神鬼手段都要常态化安置在指挥室附近，随时做好应对敌人的准备，不管敌人是‘山老爷’还是‘望镜都司’。
在收拾时他们一些小线索。
这处别院在古代可能是‘山老爷庙’的客房，被寨主当成仓库，放了大量山里的罕见山货，有草药鹿头和兽尸等。
据山匪交代。
这些山货都是前段时间，山寨寨主过寿时，他们从四面八方收集而来，越奇珍越好，所以当时他们才打起仙鹤的念头。
郑云觉得这里也有问题。
这些乱七八糟的的山货，很像是为某种‘祭祀’做准备，和山老爷有些关系。
“仙爷，差不多了。”
纪道跑到郑云面前，拉来一张藤椅坐下，跟着郑云的目光看向前面的屏幕。
屏幕上已经出现监控画面，囊括山洞内外，还有山体高处的俯视视角，由张二狗手下的山贼，亲自爬到山上去布置。
别看山贼只有三十来个。
但他们干活是真卖力气。
让他们去哪就去哪，让他们干啥就干啥，而且这些山匪从小在无边崖长大，对周围环境非常熟悉，爬山下河都很擅长。
从今往后这些人就不能叫山匪，而是天宫的杂役，隶属于监仙司天宫麾下。
寻常山匪没资格和监仙司沾边。
赏他们一个天宫杂役的身份，已经是他们运气好，天宫实在是缺人到没得挑。
“搬探测器过去。”
郑云点头看向屏幕。
整个山洞附近全是监仙司下属，身穿古时的海卫官服，一言不发站得笔直，任由外界狂风骤雨漆黑阴云也巍然不动。
真有古代监仙司查案的味道。
午夜时分，死寂后山，灯火冲天，海卫封锁山洞，腰间佩刀手持法器，只等一声令下，就去捉拿山中妖鬼‘山老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拍什么古装剧，前提是忽略他们手中的现代设备。
另外现在是下午。
不是真正的午夜。
“仙爷，这次也和天机灯塔完全一样？我们不需要动手？”纪道挥手让下属去办，脸上却挂着一丝惋惜和幽怨。
抓捕山老爷是一份功劳，现在全让无人探测器办了，他天宫上下就坐着看。
“先看看再说。”
郑云不由分说看向屏幕。
两尊鬼将扛着探测器，深入山洞走到地下湖边，抬手就将探测器扔到悬崖下，用绳子缓缓往下放，轻轻柔柔落入水中。
哗。
些许水溅起。
地下湖的湖水算是死水，大半由雨水积蓄而出，水质比较清澈，但水面上漂浮着不少绿藻，只能让探测器往下沉去。
郑云远程控制探测器。
这东西他已经用得熟练，在潜水层调整方向后，便打开探照灯朝那几条古船而去，先看看古船附近的水下有无端倪。
可视距离有五十米。
左右一扫就窥见古船。
古船在水面下的船身，腐烂程度更加厉害，木头漆黑腐朽还长满藻类，几个黑漆漆的大洞分布各处，贯通船体内外。
那些绿藻犹如丝网。
悬挂在船底微微飘荡。
探测器围绕古船转了一圈，发现古船周围没有其他东西，随着探测器靠近，有些古怪的鱼类窜出，但没有其他异常。
咔嚓。
屏幕闪烁。
郑云对着古船截屏。
包括船身上的绿藻，以及那些没见过的小鱼，都拍摄下来作为证据保存。
“仙爷，这几条船说来也怪，都破成这样了，却还是能漂浮在湖水水面。”
纪道忽然插了一句。
船身上的破洞应该是自然腐烂形成，不是敌人袭击导致的破口，但船体已经漏成这样，整条船却丝毫不受漏水的影响。
“有铁链相互锁着。”
郑云指指船身半腰处，几条铁链将五条船锁在一起，只要不是全部漏水，其他船就能通过浮力，拉拽有漏水的船体。
“能钻进去看看吗？”
张二狗蹲在一旁好奇询问。
郑云点点头操控探测器前往破洞，最大的破洞直径有一米以上，探测器才多大一点，想钻进去转一圈是绰绰有余。
探照灯率先照向洞内。
漆黑船洞被光芒照亮。
自然腐烂的破口，边缘非常圆润，绿藻和喜阴水生植物密集，随着光芒忽然射出，一团黑漆漆的细小鱼群被惊扰四散。
哗。
与此同时。
一个黑影闪过。
屏幕前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黑影，长度刚不到两米，快速窜到画面之外。
“那是什么东西？”
小道士轻声低呼一句。
“不知道。”
纪道眉头紧皱摇摇头。
根据刚才那一瞬间的画面，那个黑影似乎一直‘趴’在破口内侧，在暗处窥视无人探测器，探照灯打过来之后才逃走。
很正常也很古怪。
地下湖里的生物，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外界物品，哪怕是普通的鱼，也会有这种暗中窥视的行为，这是一种本能反应。
但这个黑影还不一样。
它给人一种有脑子的错觉。
“回放一下看看。”
郑云伸手拖动画面进度条。
现代探测器的好处就在这里，探测器‘过目不忘’，只要在眼前出现过，就可以随时重现画面，回忆当时的细节。
而且是帧数级。
黑影不可能逃出光学捕捉。
哗。
视频定格在黑影逃窜的那一刻，然后郑云一帧一帧，挑选最清晰的画面。
“这似乎是个人？”
不等郑云找到清晰照片，张二狗就从黑影轮廓的模样，做出了一个猜测。
“确实挺像。”
纪道也疑惑开口。
郑云一言不发，继续拉动进度条，时间不断回溯，直到探照灯对准船洞，黑影猝不及防没有来得反应的那一个瞬间。
这里最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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