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中央,耸立一块三人高的玉璧,白玉上生出翠绿色带,好似春天的柳枝嫩芽,清丽灵动,生机盎然。
奇特的是,竹子、潭水、荷叶和翠玉的四种绿色,各不相同,却相互衬托,很是和谐。
印光向驻守僧人出示通行玉牌,指着绿潭旁的几个蒲团,说道:“金施主,手持玉牌,可随时来此打坐参悟,小僧还有要务,不便相陪,还请见谅。”
莽汉谢过,在居中的蒲团坐下,调息后,看向玉璧上镌刻的文字,那并非完整经文,而是经典摘录: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
金梓鸣虔诚诵读,神异果然发生,玉璧轻颤,有美妙梵音传出,佛音透出五种清净相,分别是正直、和雅、清彻、神满和周遍远闻。
其音时而如雷,时而清彻远播,让人闻之喜悦。莽汉脑中空灵,无比清醒,晦涩的经文忽然变为浅显易懂。他如痴如醉,整个人陷入难以言喻的神妙境界。
他将双目聚焦玉璧,一遍遍诵读,只觉佛心通透,对佛经和真言,有了崭新感悟。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两日多,方才从顿悟中醒来,内心祥和宁静,如被佛陀点化,就此开悟。他起身朝玉璧深深一揖,方才下山。
回到客房外的庭院,他演练“妖刀”,发现真言的威力,果真变强。
莽汉欢喜收刀,当务之急,不是改进咒语,而是抓住难得的机会,解决野法修炼偏离先天大道的“着相”问题。
用过素食,再次返回玉璧前,发现有僧人在那里修炼,便在一旁打坐,直到和尚离开,才坐上蒲团。
念诵三遍后,他控制入定的冲动,不再发声,努力把握梵音在最后一刻的美妙,期望能留住一丝余音。
这是徒劳,随着发音停止,佛音也彻底消失。这本在意料之中,金梓鸣也不气馁,依然不出声,只在心中默念。
一遍遍的重复经文,玉璧始终没有反应,他浑不在意,只顾无声诵念,这一读,便是七日。
他隐约触碰到什么,却又飘忽不定,难以把握。莽汉改为发声诵读三次,再默念十遍,不断循环。
他渐渐发现,发音时,身体、神魂和音波,与玉璧形成共振。得知这个奥秘后,他首先调节神魂,让其始终保持在那个状态。
并通过默念,震动三个丹田,使身体重返谐振,然后不断微调,尝试与玉璧共振。十二天过去,终于将神魂和身体,调整到一个奇妙状态。
默念经文,玉壁随之震动,梵音显现,环绕周身,让他显得法相庄严。看守僧人见他仅用二十来日,便达到如此境界,赞叹不已。
金梓鸣试验多次,均能重现,便停止修行,下山询问一毛的修行情况,得知定淳很赏识他,不由得替朋友高兴。
他休息一日,重返山巅绿潭,神魂的神妙状态,清晰记得,无需再练。
他不再默默诵读,心中亦不想经文,只通过三个丹田的震动,让肉身重回妙不可言的境界,然后不断微调,尝试与玉璧共鸣。
丹田的控制,相对容易,但要忘记经文,却是千难万难。距离玉璧如此之近,若尝试去忘,经文反而会自动钻入脑中。
即使运功,将其从神魂中删除,也会立刻重生,无法忘怀。“原来,这才是玉璧修行的最难之处。”
半个月过去,依然毫无进展,经文总是不期而至。莽汉停止修炼,开始思考:“我的经历中,曾遇上类似之事吗?或者,有哪些感悟,能对此有所启发?”
苦思许久,豁然开朗:“我曾经尝试虚化肉身,既然皮肤、骨骼和血肉全都化为虚无,就算经文自动找上门来,躯体都没有了,它如何驻留?
唯一的结果,只能是一穿而过,不留痕迹。”待想通此节,他大喜过望,当即试验,发现一个新的问题,“肉身虚无后,如何与玉璧共振?”
金梓鸣思考一整天,终于明悟,“彻底的虚无,当然无法震动玉璧,但如果只是一种类虚化的状态呢?
比如在化虚时,并不化为空气或灵气的一部分,而是变为一条带有神魂的雾带,利用风之奥义,让其飘舞。凭借‘妖刀’的法门,何愁雾带不与玉璧共振?”
如此修炼十七天,他找到契合点,忘记经文,没有诵读或默念,梵音也会显现。
成功后的莽汉反而冷静下来,“我已达到罗汉的要求,让我佛心通明,对深邃的佛理有了领悟。
但这与我的道,有什么关系呢?上师让我将从前搭建的‘桥’,与大道相合,不再着相,可我并没有解决。”
他返回前山,求见定淳,提出问题。对于金梓鸣的惊人进展和脑洞大开,罗汉再次惊叹。
今晚和明天中午的两章都是悟道,我挺喜欢。
这一次,金梓鸣得彻底解决野法修炼的后遗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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