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宝心中一暖,低首一笑,美貌不可方物。她坐皇后十多年,对旁人肃穆惯了,只是面对拓跋珪的时候依然是东家之子的好模样。“好了,是我自己要脱的。”拓跋珪咳嗽了两声,反拉过熙宝的手让她看向自己,玩笑道,“这都十几年的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哦?都说了些什么?”
熙宝轻轻拍打了拓跋珪的胳膊,嫌弃又揪心的模样,“以往只是胸痛,近几年都开始吐血了,特别是冬季。以后还要好生保养,陛下自己也得注意,别总是让我.操心。”
熙宝轻笑起,韵味的眉目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娇羞,“嗣儿、玉儿都那么大了,还矫情些什么。”
“好好,我注意。”眼前的女子连皇帝也敢打,皇帝还偏偏舍不得换手,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起,“我们熙宝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陛下,你还把我当孩子了。”熙宝笑着摸了摸鬓角,“昨日梳头,都看到白发了。”
“胡闹。”熙宝一听顿时怒斥,“现在冬末春初,早晚冷热相差甚大。陛下身体不好,你们还任他脱衣服,你们怎么当的差?”
“不行。”拓跋珪皱起眉头,握紧了拳头,像个护短的父亲,“我得想想明日早朝怎么凶凶他们。”
蓬莱殿内,偌大的金丝暖塌上,拓跋珪披着一件外衣,依靠在床边休息。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侍女慌忙叩首,祈求饶命。
说来说去,还是回到了熙宝身上,多半是干政之类的。
熙宝坐在了床边,握住男人的手,追问一旁的侍女,“怎么就吐血了?凌太医不过早上刚来过吗?”
“唉,我随他们说都没关系,可我就见不得他们说你半个字。”
“坐了一上午了,到外面走动走动吧。”熙宝提议道,“听说今日嗣儿他们要赛箭的,我们也顺便去看看。”
回想起上朝时隔三差五就要被他们催促一番,下了朝看奏书又是一顿催促,拓跋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多了,没事,不用担心。”拓跋珪连连挥手,这毛病也不是第一次犯了,每次熙宝都紧张得要命。他身为丈夫没能好好照料自己的妻子,反而总是让妻子紧张,他也很惭愧。
“嗯,这烦心的奏折,不看了。”拓跋珪将一旁的竹简甩得老远,颇有精神的起身。
只要有熙宝在身边,他再累再痛都能在一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这大概就是陪伴的力量吧。
去到皇子们训练场地时,熙宝带着拓跋珪穿过后园。
此时正值春初,园里的树抽出了牙,各类的也都打了朵,个个都是含苞待放,看上去宛如含羞少女。
拓跋珪左右看了看,心情颇好,“这园子多久没逛了,好像变了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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